被霸凌的那天,是許弈把我救回了家。
他給了我八年的寵愛,把我從黑暗帶向光明。
直到我推倒了他的白月光後。
他卻親手將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文辛,好好反省你的錯誤。”
我沒有辯解,沒有掙扎。
因為這是我最後一次聽他的話。
1出院那天。
滿城的煙火綻放。
正當我看得入迷時許弈的電話打了過來。
語氣充滿責怪。
“辛文,磨磨蹭蹭什麼呢,還不過來。”
“剛好今天和宋夕道個歉,你傷害她的事就一筆勾銷。”
我看了看趙管家遞過來的邀請函。
原來今天是許弈和宋夕訂婚的日子。
我聲音壓的極低。
“祝小叔叔和嬸嬸訂婚快樂,我一身晦氣就不給您添亂了。”
我沒有等對方開口搶先掛斷了電話。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叫許弈。
他剛帶我回來的時候我也曾這樣稱呼他。
可他拒絕了,他讓我叫他許弈。
一叫就是八年,我也似乎忘了我和他之間的半路情緣。
我將他親手為我編的紅繩交給管家。
趙管家一臉茫然。
“小姐,不回家嗎?。”
家?我早就沒有家了。
我堅定地回答:“嗯,不回了。”
而後隨意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在許弈將我送進地獄的那一刻。
我們就回不去了。
我拿著悄悄打工攢了四年的錢上了山。
拜了一位中醫為師。
師傅很年輕,稚嫩的臉龐從不掩飾他的嚴厲。
在杭城沒有一個醫院會要一個進過精神病院的醫生。
這裡對我來說是一個避風港。
即使師傅刻薄又毒舌,我都能一一忍受。
臘月的天氣冷得出奇。
無論我怎麼用力搗藥都無法讓自己身子熱乎。
突然身後一陣暖意。
“冷了不知道開暖氣嗎?少弄錯點藥就當是為我省錢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前已經放著一盤栗子糕。
我悄悄歪著身子看旁邊寫方子的男人。
身著素衣,卻無法掩飾與生俱來的貴氣。
他似高嶺之花又似一汪清泉。
有時我恍惚覺得這與世無爭的日子是一場夢境。
直到聽到許弈的聲音才讓我認清現實。
“蘇醫生,請你幫我未婚妻看一看手。”
男人的聲音頓時讓我寒意叢生。
我背過身子生怕被認了出來。
宋夕挽著許弈的手笑顏如花。
“弈哥,沒事的,不能彈琴了以後我還能給你煲湯。”
宋弈很喜歡喝藥膳湯。
為此我大學報了中醫。
週末的時候我每天變著法的給他煲湯。
我等他到深夜,只為了他喝醉後能喝一口解酒。
起初他每次回家只要看到我端著湯都笑眯了眼。
“我的辛辛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可宋夕回來後一切都變了。
他不會再多看一眼。
反而得到的是批評。
“辛文,少耍花樣,我每天忙得要死,顧不上你?。”
他甚至還讓保姆丟掉了我辛辛苦苦找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