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拿我做實驗,但我知道這些都是幫我調理身子的。
身體剛暖和了起來,門口傳來一陣吵鬧。
趙雪扯著嗓子喊:“蘇醫生,這是什麼茶,聞著好香呀。”
“能不能給夕夕一杯,夕夕自從受傷後晚上都會做噩夢。”
蘇臨聲音忽遠忽近:“這茶,不適合宋小姐。”
他每晚都會讓我喝一杯安神茶再睡。
今晚許奕一行的到來讓我慌亂地忘記了。
我推開門準備接過茶時,許奕憤怒的眼神殺了過來。
他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命令:“辛文,把茶端過來給宋夕。”
“辛文,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嗎?”眼前的宋夕紅光滿面。
纖細的手被許弈小心翼翼的護在口袋裡。
她嘴角得意的微笑好似她勝利的旗幟。
我都快忘了。
其實她的手是自己毀的。
3宋夕的生日宴上我也曾拼命的解釋。
得到的是所有人指責我的惡毒。
就連許弈也抱著渾身是血的宋夕怒斥我道歉。
我強忍委屈倔強的拒絕。
“又不是我推的她,憑什麼讓我道歉。”
許弈不由分說的上前重重的給了我一巴掌。
“辛文,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你的心可真是髒透了。”
我猶如雷劈一般定在原地。
我心臟透了嗎?八年前的那場雨還是沒有辦法洗淨我身上的泥濘。
我十二歲之前的記憶是空白的。
從我記事起我便是孤身一人。
為了活下去。
我曾和流浪狗搶過同一個雞腿。
也曾在垃圾桶裡撿過別人未吃完的生日蛋糕。
直到十三歲那年我被好心人發現送進了福利院。
在裡面我受盡了別人的欺凌。
我不敢反抗,不敢告訴院長。
我怕極了一個人流浪的日子。
即使被打得傷痕累累,我也依舊願意和一群人相互取暖。
十五歲那年我遇到了許弈。
是他告訴我即使孤身一人也要有溫暖自己的決心。
在他每日的精心照顧下,我開始越來越依賴他。
對於我來說許弈的話就是真理。
在我對他言聽計從的時候,他也曾輕輕敲打我的腦袋。
“辛文,人要有辨別是非對錯的能力。”
我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許弈無奈的笑了笑,起身將我從地上抱起來。
“沒有也沒關係,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所以這八年我以為許弈不會嫌棄我。
但是我錯了。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到話不成聲。
“我…沒…錯。”
此話一齣一旁的宋夕歇斯底里的哭喊。
“弈哥,辛文就是個瘋子,她嫉妒你喜歡我她才想要毀了我。”
“弈哥,她就是一個喜歡自己叔叔的怪物。”
我的愛意就這樣被赤裸裸的展現在眾人面前。
頓時一片譁然。
“真噁心呀,怎麼能喜歡自己的叔叔呢?”“小姑娘真是不知廉恥,果然是個沒爹疼沒媽愛的怪物。”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來路不明的小丫頭也配得上許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