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我說話,蘇瑤如同一隻戰勝了的孔雀帶著林宇走到宴會中心,語氣驕傲道,“現在歡迎我們的新副總,林宇!”周圍圍觀的同事見狀,紛紛端著酒杯上前恭賀道,馬屁拍的那叫一個漂亮。
這一刻,我如同一個被人遺忘的小丑,站在那裡就是在自取其辱,感受到周圍同事幸災樂禍的神情,我不在猶豫,直接摘下自己手上的婚戒,轉身就走,不帶任何留戀。
身後傳來蘇瑤憤怒的聲音,“陳沐,你走出這個公司,就再也不要回來。”
我沒有理會,徑直走會了宴會。
剛出宴會,一旁就圍過來幾個惺惺作態同事,“陳經理,蘇總對你已經夠好的了,你今天這樣是在給蘇總難堪啊。”
“就是,況且陳經理,你如今都到中年了,可不能和年輕人一樣說辭職就辭職,畢竟還有家庭要養,哦,對蘇總可不需要你養。”
“畢竟,我們都知道,公司裡給我們發工資的是蘇總。”
我看著他們一張張假惺惺的臉,話裡話外無非是在說,我就是一個吃軟飯的,現在還得罪了養我的蘇瑤,以後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
此時,身後的宴會廳也傳來恭喜蘇瑤清楚了我這個害蟲的消息,甚至有人還鼓動蘇瑤和我早點離婚,從而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
我回身看了一眼這個烏煙瘴氣的公司和同事們虛偽至極的臉。
只覺得一陣疲憊,而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2我是蘇瑤名存實亡的丈夫。
這些年,這個身份一直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我緊緊束縛在這段關係裡,一口氣都喘不上來。
我和蘇瑤的緣分始於大學校園,那時的我還是她的學弟,他們同在一個金融專業學習。
我的父親曾是蘇瑤家的園丁,在她家做了多年,形同家人。
幾年前,我父親在一次意外中救下了她父親,而這份恩情,也讓蘇父在臨終前將我和蘇瑤完全綁在了一起,他希望我和蘇瑤能結婚。
那時的蘇瑤,正沉浸在失去暗戀多年的白月光的痛苦中,那個她心心念唸的白月光同樣也在一次意外中永遠地離開了她。
在那段最艱難的日子裡,她遭受雙重打擊,是我陪在她身邊,一點點地幫她走出陰霾。
或許,是出於感激,或許,是出於對未來的迷茫,她最終稀裡糊塗答應了這樁婚事。
然而,這樁婚事其實並沒有領證,也沒有夫妻之實。
每當我試圖提及這些問題時,蘇瑤總是以公司正在上升期為藉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
我曾以為,她答應這樁婚事,至少是對我有那麼一絲感情的,我那些日子裡的陪伴與付出,說不定已經悄悄地打動了她的心。
但是,事實上是我白日做夢。
那個時候,蘇氏集團正是生存艱難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會破產,到那時蘇瑤也會面臨鉅額負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