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意听了嗤笑,“那种男人就不是真心,欺骗就是欺骗,辜负真心的人就该吞一万根银针。”
她没听出来我话里的试探,以客观的视角来评判这件事。
她当然也不知道,我所说的那个男朋友就是她本人。
听着她坦诚的话,我轻笑着重复:
“是啊,辜负真心的人,就该吞一万根银针。”
我没什么胃口吃下去了,一心只盘算着离职,分手,和找个时间搬出去。
程晚意咬了一口三明治,温柔的说,“今天公司不忙,一整天我都陪你。”
我望着程晚意虚伪的嘴脸,只觉得腹中翻墙倒海,想起身去缓缓,一个没站稳打翻了牛奶。
牛奶洒了我一身,程晚意变了脸色,慌乱跑过来抱住我,她下意识摸了摸我的额头。
“阿回,你你发烧了?”
我只觉得头昏昏沉沉比石头还重,估计是昨晚淋雨了,自己都没发现。
程晚意也顾不得收拾了,扶着我上楼换了衣服,又下楼把我塞进车里。
“阿回忍一忍,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挂上了点滴,程晚意一脸心疼的陪在病床边。
“笨蛋,发烧了都不知道,我才加班一晚没回来,都照顾不好自己”
程晚意一脸担忧的念叨我。
我面无表情听着,她不知道,发烧也是因为她。
“我已经退烧了,帮我办理出院吧。”
程晚意又帮我测了三次体温,确定已经退烧了,才肯磨磨蹭蹭带着我去办理出院。
结果一出病房,就碰到了周奕。
我下意识看向程晚意,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搀扶着我的手忽然抽出。
我没站稳朝后摔去,后脑勺碰到了身后僵硬的棱角。
程晚意慌乱的收回目光,将我重新扶进病房,“护士!”
后脑勺摔破出血,护士忙着帮我处理,程晚意却消失不见了。
刚刚程晚意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注意,出门就把周奕拉到了走廊角落。
她声音满是焦急和担忧,问他怎么回事,来医院做什么。
周奕脸色有点苍白,“都怪你昨晚太猛烈了,我都快肾虚了,只好来医院来点药补补。”
隔着一道墙,他们的声音清晰传来。
我仰头苦笑。
程晚意的床上功夫一直都很厉害。
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她像疯了一样,我也是腰疼的好几天没下来床。
我只觉得心脏像被人生生攥住那样,疼得喘不过气来。
门外的声音还在传来。
“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
程晚意沉默了好一会儿,回复她说:“乔揽月的弟弟,发烧了,她姐托我照顾他。”
听到这里,我笑出了声。
原来恋爱六年,在和别人介绍我们的关系时,她仍旧会说我只是好闺蜜的弟弟。
难怪,她找借口不肯和我去见我姐。
她从未想过和我公开关系,之前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