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的闷哼,陆心月慌了。
“怎么了,一飞,我伤到你了?”她将我扶起来,上下打量,最后才看见我小腿上好几处流血的伤口,心疼到语调都开始发颤。
“怎么弄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伤?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她似乎全然忘记了生日宴上的事。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去提醒,揭开她伪装深情的面纱。
“没事,你忍忍,我给你上药。”
她安抚的揉了揉我的头,起身去拿药箱。
“你啊,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离了我可怎么办?”我怔怔的盯着她的背影。
是啊,离了她我可怎么办?我追逐了她二十二年,六年密不可分。
可陆心月,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虚假的梦和虚假的你啊!我失眠了。
半夜被噩梦惊醒,我怔怔盯着陆心月的睡颜看了许久,之后下床赤足坐在了飘窗上。
今天的月亮很亮,亮的人心底发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早上被陆心月摇醒。
她满含无奈的娇嗔:“不好好在床上睡觉,跑到窗台上做什么?”话音还未落,她脸色骤变。
“身上怎么这么烫?”我浑浑噩噩,脑子里宛如一团浆糊,不想答话。
任由她的纤手扶上额头,带来冰凉的触感。
她皱起好看的柳眉,将我裹进被子里,一言不发开始换衣服,随后又拿着我的衣服来摆弄我。
我无力的抬手将她推开。
“我自己来,你,你帮我弄块冷毛巾。”
说话时感觉舌头都在打结。
陆心月轻而易举的将我的手拨开,“我都给你穿过多少回衣服了,生病了反而害羞了?”强硬的帮我换好衣服后,她扶着我上了车。
排队挂号时,顾沉快步从外面走进来,恰好与陆心月四目相对。
“心月?”陆心月脸色变了变,立刻从排列的队伍离开,拉着他紧张询问。
“你病了?”顾沉淡淡一笑,“没有,早上煮粥时不小心烫到了。”
说话间,他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红肿。
陆心月的眼眶刹那间就红了,抓着他的手臂细致的吹了吹。
“你的手哪里是能用来干这个的,以后,你想吃就跟我说,我来照顾你。”
我靠在墙边,看着他们旁若无人,身上越发觉得没力气,几乎要站不住。
“好。”
顾沉淡笑着,目光扫过墙边的我。
陆心月似乎把我忘了,她替顾沉排队挂号,对顾沉嘘寒问暖,直到离开都没再回头看我一眼。
看,这就是替身和正主的区别。
任她表演的再深情,只要顾沉一出现,我这个替身就会化为虚无。
我苦笑一声,强撑着身体离开墙面,自己排队挂号,然后去往自己的门诊科室。
烧的太厉害,需要输液退烧。
我又一个人强忍着头晕目眩去拿药,然后到输液点。
输液时我困的不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