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抱着我日夜驰骋,跪着求神医救我性命。
原来声声切切求我千万别抛下他,如今就只剩一句一点红疹而已。
卫凌拨开两人,直接将我拖到沈安安面前,端起酒塞到我嘴边:“快和安安认错。”
酒液溢出滴到我唇边,很快就红肿一片。
小菊挣扎着冲过来,却被卫凌一脚踢飞。
叶淮钦看见我脸上的红肿,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不过很快就被沈安安打断了:“淮钦哥,算了,我知道姐姐一向不喜欢我。”
“你看一点都不烈的果酒洒上姐姐都这么大的反应,一会她喝了要是真犯病了,又要说我残害亲姐了。”
字字句句,都说是我在演戏。
叶淮钦自然听出来了,他眼神一凛,过来直接捏住我的脸将酒一滴不剩地灌了下去。
一杯不够,他直接抬起酒壶,灌了一壶又一壶。
直到沈安安露出一丝笑颜,叶淮钦才停了手。
酒一入喉,就如同岩浆一般滚入胃肠,我顿时像烧红的烙铁一般灼热起来。
挣扎间,有酒液洒了我全身,被冬衣吸了个干净。
寒风一吹,我只感觉又冷又热,犹如置身双重炼狱。
叶淮钦手一松,我重重倒在地上。
太医被放了进来,在小皇帝哭到嘶哑的催促下,急忙给我喂了药。
酒劲被压了下去,我的神志清醒了几分。
我费力抬起毫无力气的手,抹去小皇帝的泪:“陛下,您如今是九五之尊,不能如此孩子气了。”
席位里的大臣都垂着眼,可我知道他们眼里都是讥讽和嘲笑。
往日与我交好的世家贵女讥笑着出声:“还有力气在陛下面前装可怜,怀安公主说得不错,她说饮不得酒都是装的。”
太医脸色不善,想说什么,又在卫凌警告的眼神里闭了嘴。
叶淮钦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陛下,那个女人就是在演戏。”
“您赶紧回皇座去,怀安公主的册封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侍卫在两人的示意下,强行将小皇帝架了回去。
而浑身难受的我,也被强行按在座椅上,等着观看典礼。
刚刚强行提了力气安慰小皇帝,现在我浑身无力,只能倚靠在小菊身上才能不滑下椅子去。
哪怕两只眼睛都没离开盛装打扮的沈安安,叶淮钦也记得警告我:“一会你要笑着贺喜安安,不然的话,侯府别想安生。”
我爹爹虽然世袭了侯爷名头,可早早就去了。
我娘也跟着殉了情。
侯府只剩我祖母,以及沈安安和我。
我不足十岁,却费尽心思顶着豺狼虎豹,保下了侯府。
还冒着被砍头的风险,收留了被老皇帝追杀的叶淮钦。
我祖母更是待叶淮钦如亲孙。
可他现在却说,要让侯府不得安生。
我的心早就痛到麻木了,可他们二人的薄情寡义,还是让我痛苦不已。
小菊低声在我耳边说:“可汗的使者没等到您,怕是要闯进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