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真的找到了滇王宮,真的就在赤龍山!」我掛斷周良電話後,警察上門通知我去警局認領屍體。
是,周良的屍體。
第二天,我毅然決然去往赤龍山。
雖然DNA鑑定結果是周良。
可我知道,那具屍體絕對不是周良。
屍體頭頂卻沒有當年救我留下的疤痕。
真正的周良,應該還在赤龍山,或者說還在滇王宮。
只是,我再怎麼打電話,都無人接聽。
至於那具屍體,我不清楚究竟什麼緣故。
一切,都要等我見到真正的周良後才能知曉。
「你瘋了!赤龍山是不能去的,那個主播不是差點都沒回來!」「小春,周良已經死了,你要面對現實!不要再胡鬧了!」不知道是誰將我要去赤龍山的消息透露給我媽。
我只能敷衍地說,「好好好,是是是」手裡沒停下收拾行囊。
我不能像之前某音的主播一樣,毫無防備。
我和周良都是很有經驗的老手。
亞馬遜叢林,食人族都奈何我們不可。
何況一個小小的赤龍山。
周良又怎麼會輕易死了。
抵達赤龍山後,可謂是,人山人海。
信息時代,幾乎所有探險愛好者都匯聚這裡。
我與私人導遊聯繫好了,在天黑後入山。
說是導遊,其實是我在某音上找的當地的一個小夥子,叫寸理。
他家就在赤龍山裡。
原始森林距離他家不過百米距離。
兒時,他也曾誤闖禁區過,卻不記得自己究竟怎麼回來的。
我隨他先去了他家,直到山中夜色加深,我們二人才沿著一條小路上山。
人聲消散,布穀鳥和鷓鴣的叫聲迴盪在山間,莫名一股恐懼感。
十月的天氣,山裡已經很冷,潮溼的空氣中充滿了厚重的腐木味。
我再次嘗試打電話給周良,仍舊無人接聽。
「大姐,您不是來探險的吧?」寸理走在前頭,冷不丁開口道。
我微笑著說,「我是來找人的」寸理意味深長地低低一笑。
「嘿嘿,大姐,別騙我。
你們都是來找那個的,對不?」小夥子年紀輕輕的,見識到不少。
「什麼?」「阿爹說,我們這裡有滇王宮。
你們都是乾地下工作的是不?」你們?看來,來赤龍山的人不在少數。
至於是被視頻吸引來的,還是地下的東西吸引來的,不得而知。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沒必要寸理見我沒回復他,只是憨憨一笑,悶頭爬山了。
地面長滿了青苔,鬱鬱蔥蔥的沿階草讓腳下越發打滑難走。
登山杖幾乎派不上任何作用。
艱難行走了將近一個小時。
寸理突然住了腳步。
「完了!」寸理低聲驚叫。
他定住身子一動不動,默默關掉頭頂燈。
我不假思索,隨著他一同關掉。
很顯然,有危險頭頂燈滅掉的瞬間,我就明白他驚呼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