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定亲的未婚夫梁同煜在我过门前,先娶了一房平妻,只因他情难自禁夺了那女子的清白。
他要我父亲收对方为义女,要我认她做妹妹,只为了给对方一个体面的出身,让我以后不能欺她辱她。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对我的所有深情,不过是为了这女子铺路。
他收起女子染血的亵裤说:“婉卿冰清玉洁,将初夜都给了我,我怎能负她?”我质问他何时娶我。
他却冷笑:“你就这么恨嫁?也就我不嫌弃你,换做别人,谁敢多看你这个老姑娘一眼?”祖母只能为我重新选夫。
花轿出门那天,锣鼓喧天,我与他娶亲的车马擦肩而过时,他却神色慌张的摔下了马1.“祖母,我嫁。”
祖母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眼里已经有了泪花,不可置信的抓着我的手问:“令窈,你当真想好了?”我知道祖母为何震惊。
一入宫门深似海,更何况我要嫁的那人不单单只是皇亲国戚,更是“祖母,我想好了。”
半年前,太后举办赏花宴,邀请世家贵女前往贺礼,我一首天丝赋吸引了贵人的注意。
那男人想要强取豪夺,我却推三阻四,搬出与梁同煜的婚约,这才争取来了半年之期。
可马上就到了约定的期限,梁同煜却始终不肯娶我。
我若拒不出嫁,于施家将是灭门之灾。
祖母红了眼眶,有万般不舍:“是不是梁家那小子欺负了你?让你伤心了?”我扑进祖母怀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我和梁同煜是青梅竹马。
我父亲是武将,他家是文臣。
文臣武将向来不合,但我们有祖辈定下来姻亲。
梁同煜身子孱弱,初见时我爬上墙捡风筝,一不小心摔了他满怀。
他瞪大了眼,指着我红了脸,吵着嚷着要娶我回家,“父亲,我一定会保护好妹妹的,你就让我带她回家好不好?”梁父笑着说:“那可不行,你们还没到年岁呢。”
自此以后,梁同煜学会了翻墙来找我玩,将私塾上有趣的事说给我听,陪我扑蝴蝶抓蚂蚱,带好吃的糖酥给我,带我逛灯会。
甚至扬言:“到了年岁,我一定八抬大轿娶令窈妹妹进门!”一句儿时戏言,弄得两家啼笑皆非,打趣我们说是天定的姻缘,谁也拆不散。
可一年,两年,三年梁同煜迟迟没有上门提亲。
第一年,他说考取功名,才能成家立业。
第二年,他说家中族亲去世,他要守孝三年。
我等了整整三年,与我同岁的名门贵女,已经嫁人生子,孩子都已经会走路了。
可等到了第六年,他说位卑未敢忘忧国,天子都未娶妻,身为臣子怎可赶在天子前面?起初,我以为梁同煜是一心有我,时常来我府上看我,却浑然不知他每次来时,都要路过柴房,给那烧火丫头周婉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