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在银行上班的女友冲业绩。
我拿出开剑道馆赚的五百万,准备存到她的银行。
却遇上了银行抢劫。
女友为了保护她的上司,情急之中将我推向那帮劫匪。
「反正你是武术教练,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
可她推我出去的一瞬间,一把枪便抵到了我头上。
1
歹徒举枪挟持着我,密密麻麻的汗珠从我额头渗出。
女友何楚伊却毫不关心我的处境。
因为她的眼神始终落在上司贺煜身上。
趁歹徒不备,我狠狠咬牙,发力绞住他的双腿,然后用力抱住对方胳膊往地上一摔。
他和我一起重重砸倒在地。
慌乱中他开了一枪,子弹穿过我的大腿,又击碎了银行柜台的玻璃。
贺煜恰好躲在柜台后面,何楚伊听到枪响发出惊叫。
「啊!贺煜,你没事吧?!」
尖叫声吵得心烦,歹徒的同伙抄起银行办事厅的椅子,就要砸向何楚伊。
椅子却突然被一枪击落在地——警方及时赶到了现场。
原来是贺煜偷偷报了警。
银行里所有人都在称赞他们的行长贺煜行事果断机敏。
何楚伊也围在他身边,用应急纱布帮忙裹住贺煜被碎玻璃划伤的手。
一边止血一边嗔怪我:「陈述你怎么搞的,和劫匪打架没个轻重,害我们贺行长差点被子弹打到。
」
而我被子弹击中的大腿,鲜血正在汨汨流出,染红了大半条裤子。
我疼得面色惨白,阴沉着一张脸,质问她:「何楚伊,你明知道他们手里有枪,为什么还把我推出去?」
她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只是语气不耐烦地说:「如果不是贺煜及时报警,你现在能获救吗?推你出去,分散一下歹徒注意力,给贺煜争取报警时间不好吗。
」
我没回话,心凉了大半。
人群中她的同事忽然惊呼:「陈先生,你怎么流了好多血!」
何楚伊这才错愕地看向我。
看到了我的伤势,又看见我手里拎着一个箱子。
我当着她的打开手提箱,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五百万现金。
「本来是想帮你冲业绩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
说完,我苦涩地笑了笑,救护车到了,我转身上车。
何楚伊明显有些后悔,追上来要跟我道歉。
主要还是想把这笔钱留下来。
贺煜却在她身后不屑地说:「存个五百万就真当自己是个VIP啦?土暴发户。
」
躺在担架上的我也不甘示弱,立马回击过去:「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银行一天流水连七位数都不到,你装什么逼呢?」
救护车外的贺煜还在骂骂咧咧,何楚伊上车闹着要跟着我一起去医院。
我把她赶了下去,让医务人员赶紧开走。
毕竟,保住我这条腿才是当务之急。
离世界剑术锦标赛只有不到一个月,我必须在那之前养好腿伤。
父亲将我带进剑术的世界,将我培养成才。
可惜他却身患绝症,时日不多。
我只希望他能看见我站上国际擂台,赢得比赛,不留遗憾地离世。
2
所幸歹徒的枪只是打中我的皮肉,并未伤及筋骨。
取出子弹养了两天伤后,我便迫不及待地投入到了紧张的备赛中。
剑术馆内,我正和学员互相搏击。
何楚伊进来打断我的训练。
「陈述,你为什么拉黑我」
楚楚可怜的样子,引得馆内众人犯了八卦之心。
我赶紧把她拉进自己的办公室,她继续卖惨。
言语中表示自己即将升职,刚好就差我存款这笔业绩。
见我不为所动,她又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凑上前来。
要是换作以往,我早就对她狼吞虎咽地扑上去了。
毕竟何楚伊已经很久没有主动与我缠绵。
她嫌我像个莽撞的武夫,不懂温柔和浪漫。
在她眼里,贺煜那样的人才是上流的、绅士的。
可是她一开始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我的果敢和直爽。
日子久了,原来当初喜欢我的那些优点,竟会变成缺点。
她和贺煜那档子事,我是知道的。
面对她的搔首弄姿,我冷漠地一把推开。
「把你这劲头使在贺煜身上,应该很快就能当上经理了吧。
」
被我一番揶揄,何楚伊气愤地理好了衣服。
「陈述,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跟贺煜清清白白,你别血口喷人!」
说完,她哗一声拉开办公室的门要走。
挤在门口听八卦的学员们却一个踉跄栽了进来。
大家面面相觑,场面让何楚伊十分尴尬。
我骂着驱散了这几个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
何楚伊觉得丢脸,又把气撒到我头上。
冲上来捶打我一番。
手不知轻重,打到了我中弹的伤口上。
我吃痛大吼了一声,赶紧捂住腿。
何楚伊被我的样子吓到,收起愠怒,聊表歉意地问:「你没事吧?」
何楚伊,是你亲手把我推到坏人的枪口下,我怎么可能没事?
「如果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肯到我这存钱,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她可怜巴巴地说着,可我却感到一阵厌烦。
「你走吧何楚伊,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
我将她往门外推,她却抵住门框不肯走,非得让我原谅她。
僵持不下,她突然又开口说自己想报名学剑道。
「学来防身,而且这样的话,下次遇到危险我一定会先保护你的。
」
我收了她的报名费,但是将她安排给了另外的教练。
一方面是因为实在不想见到她。
另一方面,我每天除了备赛还要照顾父亲,无暇顾及更多的学员。
3
我以为何楚伊报名只是说着玩玩,没想到她却在每天下班后坚持来上剑道课。
为了跟她错开时间,晚上我都整夜整夜地呆在医院照顾父亲。
见不到我的面,何楚伊开始讨好我身边的学员和我手下的教练。
给他们买营养品,送一些无关痛痒的运动配件。
被小恩小惠打动,他们开始在我耳边说何楚伊的好话。
「陈述哥,你就原谅嫂子吧,她也没有做得很过分吧。
」
「就是就是,嫂子人那么好,你要是错过了上哪儿哭去。
」
「陈述哥,你要是不要嫂子,我可就去追她了,哈哈哈哈。
」
我被嗡嗡得心烦,让他们都闭嘴。
可心里也被搅得动摇。
和何楚伊在一起,少说也有五年。
让我立刻彻底和她断掉,我也做不到。
这些思绪扰得我心神不宁,害我练习剑道时频频出错。
学员看出了我状态不佳,让我好好休息。
然后把我引导进了一间平时无人的休息间。
一开灯,原本杂乱的房间被收拾得整洁气派,布置了许多欢快的装扮。
何楚伊穿得明艳动人,捧着蛋糕出现在我面前,她身后跟着一群我的学员和教练们。
「生日快乐!陈馆长。
」
大家异口同声的祝福。
我愣在原地。
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我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何楚伊却撺掇大家一起给我准备了这场生日惊喜。
蜡烛的火光中,我有些想哭,既感动,又自怜。
吹灭三十岁的生日蜡烛,何楚伊送给我一份生日礼物。
那是一套MOSSO品牌的剑道高级定制护具,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
她竟然还记得。
众人的起哄声中,我收下了这份礼物。
生日派对上,我被劝酒,放纵地喝得酩酊大醉。
自从父亲住院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开心和放松过。
人们散场后,只留下何楚伊照顾我。
后面的情况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醒来之后,她出现在我床边。
而我的五百万存款飞进了她的银行,成为了她名下的业绩。
原来她趁气氛正好时,又向我卖惨提出了存钱的要求。
那时我醉意朦胧,根本做不出理性的判断。
我没有打算立即原谅何楚伊,也没有立即要回那笔钱。
毕竟钱存哪里不是存呢。
可就在世界剑术锦标赛开赛前不到一星期,父亲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
医院说如果立马动手术抢救,病人最多还能再撑半年。
可如果不救,可能连今晚都没法撑过。
我当然义无反顾地选择救父亲,毕竟我还想把奖杯亲手捧到他面前。
可是我的积蓄全部存在了何楚伊的银行里。
她给我存的是定期,取款审批至少要三天。
手术费要五十万,我跟亲友借了一下午,也只凑到三十万。
最后我几乎是带着急切的哭腔求何楚伊,让她开小窗帮我把钱取出来。
「对不起啊陈述,我们行长说你这笔钱快进快出,没有安全保障,不予取款批准。
」
她用她的专业素养,将一个束手无策的人轻易逼到绝望。
等我借齐五十万后,父亲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期。
我木然地瘫坐在病床前,眼睁睁看着父亲被盖上白布。
银行这时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