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些到了白晩棠嘴里,却都成了逼她出国的证据。
白晩棠的眼底闪过一丝苦涩,伸手捂住裴司逸的嘴,
“都过去了,阿逸。”
“一切都是我们有缘无分罢了谢谢你来接我,不过你还是回去吧,现在雨眠才是你的妻子。”
白晩棠垂下眼睑,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了落寞。
裴司逸一把抓住了她的两只手,急切地解释,
“棠棠,你知道的,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如果当初不是她拿公司的事要挟我,我怎么会娶她?!”
“她刚刚竟然还打电话说自己出车祸快要死了,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撒谎成性的女人!”
“她明明知道你今天回国,却偏偏要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下你,这让你还怎么在江城上流圈子立足?”
“我看她就是嫉妒你。
我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在裴司逸看不到的角度,庄雨眠似乎看到,白晩棠的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地狠意。
阴恻恻的狠毒让庄雨眠的脊柱撺上一股骇人的凉意,但等到她想要再看清楚时,白晩棠抬起来的小脸上只剩下了愧疚。
“那你不回家,雨眠不会生气吧?”
裴司逸冷哼一声,“不会。”
“她要是敢对你有意见,我就和她离婚。”
“还敢说自己出车祸了。
死了更好,我忍她很久了。”
庄雨眠听着裴司逸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地憎恶和怨怼,心痛到无以复加。
裴司逸眼神一亮,皱眉撂下一句“真是麻烦”,立马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电话。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十点之前肯定到家,你催个什么”
“裴总,您订的玫瑰花到了。”
裴司逸一怔,嘴唇翕张,良久才发出声音,“直接送上来吧。”
再坐回位子上,裴司逸和白晩棠之间的气氛莫名有些冷场。
白晩棠几次张嘴想要问什么,却最终只是用力切着牛排,眼底尽是狠毒。
庄雨眠就站在桌侧,看着这对终成眷属的有情人。
在他们感情出现问题的起初,庄雨眠几次都想要和他认真的谈一谈。
但每一次,两个人都因为白晩棠不欢而散。
她过生日时,他跑去国外祝贺白晩棠的画得了奖。
她生病的时候,他正陪着白晩棠在大西洋的西海岸采风。
结婚纪念日当天,他带着白晩棠一起去他们结婚的小岛上度假。
在裴司逸再次遇见白晩棠之后,他心里的天平就已经偏向了她。
每个节日,她收到的礼物永远是白晩棠挑剩下的,甚至是不起眼的赠品。
庄雨眠没少找裴司逸抱怨,可他总是会一脸失望的看着她,说这是她欠白晩棠的。
庄雨眠委屈的要命,想要再多问几句,裴司逸却怎么也不肯再说,只说她自己心里清楚。
抱怨的次数多了,裴司逸就会说她怎么那么尖酸刻薄,小肚鸡肠。
三年时间,她尝遍了被忽视和怨怼的滋味,终于攒够了失望,准备离开。
可这个孩子的到来,还有裴司逸最近费心准备惊喜的举动,让她又把离婚协议书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