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出差期間突發腦溢血命在旦夕,
卻怎麼也聯繫不上本應和她在一起的女友陸文青。
媽媽臨終遺願想親眼看到我成家立業。
我拼命給陸文青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
終於電話接通,卻聽到裡面“百年好合白頭到老”的祝福聲此起彼伏。
原來女友為了滿足白月光母親六十歲的生日願望,竟然和白月光領了結婚證。
我懇求她來醫院陪我見媽媽最後一面了卻她的遺願。
陸文青卻不耐煩冷笑道:
“喬雲程,你到底是有多無恥,為了逼婚竟然詛咒老師去死!”
“就算老師真的要死了,我也不會跟你領證,死人哪有活人重要!阿澤他媽六十歲生日,你別掃興!”
掛斷電話,我走進病房握著媽媽的手。
“媽,我會按照您的安排出國去找沈師姐,和她結婚!”
媽媽聽到我的話,欣慰地笑了笑,有氣無力拍了怕我的手。
“此前你總說自己有女朋友,我一直等著你帶回來見見,可等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到個影子。”
“你別嫌媽媽多事,只是我走後你一個人孤苦伶仃我實在放心不下。”
“沈書妍這孩子重感情又有能力,你若能跟她在一起,我就算到了地下也好跟你爸爸交代!”
聽著媽媽的臨終囑託,我心痛到了極點,拼命點頭答應。
“媽,我都聽你的!”
陸文青是我媽從小資助到大的學生,也是她的得意門生。
我們相戀五年卻從未對外公開過,因為她說自己出身農村,不想讓別人誤會她是憑藉和我的裙帶關係才取得如今的成績。
這次出差是要參加一個重要的學術會議,媽媽前些日子身子不適本來計劃不去參會。
但她說自己快退休了,這次參會的都是業界大拿,她要親自去將這些資源介紹給陸文青,好方便她今後的學術研究。
臨出發前,陸文青答應會好好照顧媽媽,一定會將她安然無恙帶回來。
最終媽媽還是沒有搶救回來,醫生說若是發病時及時送來醫院,救過來的概率極大。
但她發病時,本來應該跟她一個房間的陸文青卻怎麼也聯繫不上,最後還是保潔人員發現才送到了醫院。
我沉默地給媽媽料理後事,心裡麻木到空洞。
告別儀式上,媽媽所有在國內的同事學生都來送媽媽最後一程,除了陸文青。
幾個學弟學妹在竊竊私語,“陸師姐怎麼沒來,這次會議不是她和老師一起參加的嗎?”
“老師對她那麼好,就算手頭有再著急的事也應該放一放來見老師最後一面啊!”
“我知道我知道,陸師姐好像是回家領證辦喜事去了,不信你們看”
一個師弟打開了朋友圈,就在剛剛陸文青曬出了和白月光孟清澤的九宮格婚紗照還有結婚證的照片。
我打開自己的手機,她的朋友圈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原來是將我屏蔽了。
而我和她的對話框,還停留在我懇求她回來陪我見媽媽最後一面。
我無法再自欺欺人,五年時間我輸得一塌糊塗。
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她沒有給我回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