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青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表情似有所鬆動。
孟清澤眼睛微眯,上前替陸文青出頭。
“雲程,成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你怎好意思總拿出來說?”
“再說你媽媽不也是看在青青聰明有前途的份上才資助她嗎,就算沒有你媽媽,青青也一定能夠出人頭地。”
“你明明知道青青心有所屬,但卻硬湊上來想挾恩以報,利用青青的愧疚心,成全你齷齪的心思,你又高尚到哪裡去?”
當年陸文青家裡窮困,她父母執意要將她嫁給山裡的鰥夫給她哥哥換彩禮。
她求助了很多人,但是都沒人幫她,我媽媽得知後主動送去了學費。
當時她不停地磕頭感謝我媽,承諾定當結草銜環來報。
“你也這樣認為嗎?”我盯著陸文青。
她轉過了頭不吭聲,沉默代表了她的態度。
呵
我不想再跟眼前這對狗男女糾纏,只會讓自己成為一場笑話。
可他們顯然不想輕易放過我。
“雲程,無論如何,我和青青已經領了證。
這個房子你再住著,恐怕不合適”
我冷笑著指著低垂著頭的陸文青。
“她沒跟你說過嗎,這個房子是我買的。
我沒告你非法入侵就不錯了,你還想趕我走?”
“滾,你們都給我滾!”
陸文青看了一眼滿臉錯愕的孟清澤,上前小聲勸我。
“雲程,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阿澤只是暫住一段時間,等找到房子就會搬出去。”
我看著眼前這個無恥的女人,“鳩佔鵲巢被你倆玩的挺溜啊!可我不樂意,你們現在就給我滾!”
被駁了面子,陸文青臉上有點掛不住,“喬雲程,你這樣蠻橫霸道老師知道嗎,要不要我明天找老師講講理去?”
“好啊,你最好現在就一頭撞死,說不定還能趕得及到地下追上我媽!”
陸文青惱羞成怒,“喬雲程,你真是無可救藥,像你這種詛咒自己親生母親的人就該下地獄!”
孟清澤假意上前勸架,“雲程,你別和青青吵架,要怪就怪我好了,我就不該回來”
我只是拽出被他抓疼的手,他卻踉蹌向後倒去一下滾落臺階暈死過去。
陸文青慌忙過去攙扶他,臨走前,她冷冷剜了我一眼。
“喬雲程,如果阿澤有什麼事,我不會饒過你!”
我陪她地下戀五年,卻只換來她一句“不會饒過”,真是可悲。
轉身開門進去,裡面的情景差點讓我認不出是自己的房子。
沙發後面的牆上掛著巨大的陸文青和孟清澤的婚紗照,衣櫥裡全是孟清澤的衣服,臥室一片狼藉,床邊掛著一條撕破的黑絲和女僕裝內衣,床頭櫃上拆開的計生用品已經用去了半盒。
我突然感到噁心,匆忙跑出外面連夜叫了搬家公司將房間裡面所有的傢俱都扔了。
接下來幾天我都沒見到陸文青,但是從教研室小師弟那裡聽到不少關於她的消息。
“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學術交流會,陸師姐是不是胸有成竹都準備好了啊,這幾天竟然帶著老公到處遊玩,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