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我生病后,他从未陪我复诊过。
“我老公很爱我的。
警告你,别动歪心思啊!”
“那天你就穿一身浅色长裙来就可以,伴娘服就不准备了。”
想到以前我肥硕的身材穿上浅色长裙的样子,就像一根毫无食欲的肉肠。
而如今反观她的用意,心眼真小。
手机一振,她又传来一张捂嘴露戒指的照片。
我仔细一看,这个戒指是当初季川向我求婚定制的。
为了体现我们的相爱,特地在戒指外侧刻上了我们的名字缩写。
这几年我没有戴过,前几天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是去了她手上,做了二手货。
“没见过这么大的钻戒吧,结婚那天履行好你的伴娘义务,省得有些眼红的人趁乱要偷我戒指。”
我好笑出声。
“在和谁聊天?”
季川突然从浴室出来,顺手拿走了我的手机。
聊天界面还未退出,心一悬。
刚想解释,正巧他的手机响了。
只一眼,他忙将手机还我,躲去了阳台。
尽管外面寒风刺骨,他穿着浴袍,发梢还在滴水,但远远都能看到他额间细密的汗丝和始终上扬的嘴角,
我去了隔壁书房,听到他们在聊婚礼的灯光走位,接亲的路线等等细节,整整两个小时。
原来第一次因为陈琳吵架的低头,是他要回来准备婚事的借口。
他早就做好了逃婚娶她的准备。
等他进屋之后,他带着困意问我:
“婚礼事项都准备好了吧,我不懂这些,你要是弄不好,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明明刚才他能细致到确定捧花的品种和精确花围的大小,到了我这里,就一句不会,做甩手掌柜。
反正不结了,我低头开始定回老家的火车票,敷衍一句:“知道了。”
或许是我异常平静的态度,他反而有点迟疑,靠了过来。
“你的病,有没有复查?”
难得,他终于想起了我的病。
这几年,我把所有的歇斯底里,所有的刻骨铭心都献给了他。
如今,彻底心死后,情绪稳定了很多。
我才明白,一切的痛苦源头是他。
断了这个病根,我终于做回了曾经那个稳重的自己。
淡淡说:“嗯。”
他忽然提议,“后天是你生日,我在家里给你办一个生日宴,好不好?”
我低头笑了。
不过是刚才电话里陈琳说想吃他亲手做的蛋糕,他就迫不及待想动用厨房。
因为他喜欢做,我给他配置了全套的装备,甚至比外面的蛋糕房还要好。
我欠他一条命,这几年我给了他很多。
既然要走,我也愿意答应这最后的请求。
“好。”
当晚,他忙了一个通宵。
生日蛋糕上35两个数字蜡烛格外刺眼。
边际还裱着恶搞的“大龄圣斗士”“斗战圣佛”字眼。
季川的朋友将我和他簇拥在中间,起哄吹蜡烛。
陈琳带头送祝福:“这个蛋糕我也参与设计咯,忙了好久呢。
恭喜阮姐35岁生日快乐!正式迈入大龄备孕的环节!”
她挑衅得朝我做了个鬼脸,明晃晃炫耀他们恶俗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