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惨淡的笑了笑,伸出手捂住伤口,可血珠却顺着指缝滚落。
言城显然也没想到,他尴尬的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还道德绑架我,不会怪罪他。
乔星脸色苍白,人都有些抖,走到我面前,想要伸出手为我包扎,被我躲开了,人扑了个空。
“乔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我就不劳烦您了。”
她被我噎的不轻,死死咬着下唇,哼了声,转身拉着言城就走。
两人消失在视线中,我无力站起身,望着正在汩汩流血的手腕出神。
紧接着两眼一黑,人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人正在医院病房躺着。
乔星大概是忘记了,我有着很严重的晕血情况,上次包扎的时候,人见到血就晕了两次。
正想着,病床隔断帘被打开,夏瑾安坐在旁边,见到我醒之后,人惊讶的就要喊护士,被我拦住。
她怎么在这里。
“我陪朋友领证跟拍,发现你躺在地上,手腕都是血,就打120把你送过来了。”
她说完拿出手机,问我乔星的电话,联系家属。
他们两个肯定耳鬓厮磨,没有时间理我。
我牵强的摇了摇头,说自己离婚了。
她愣住,尖叫出声,“章哥,你离婚了不能想不开割腕啊!”
我满脸无语的看着她,解释自己只是晕血而已,叫她别乱猜测。
护士换完药后,一起走出医院。
我们是同个实验小组的,她是我学妹,共事了两年,关系比寻常朋友还要好上三分。
既然爱情已经失败了,没有任何牵挂,我索性就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实验当中,每天在实验室里调节化学试剂,忙的转不开身。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翻动着手机,刷到乔星发的结婚请柬,她要和言城举办婚礼。
同学们纷纷在评论区送上祝福。
等我再回过神来时,就发现夏瑾安眉头蹙起,拿着水杯和午饭,似乎在我面前站了许久。
“已经离婚这么久了,你还要再继续为她伤心吗?”
与其说伤心,更不如说是觉得感到不值罢了。
她看出了我的自嘲,故作豪气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带着我放下实验器材,来到家烧烤店吃饭。
酒过三旬,我脸颊滚烫,眼前有些重影,但还是故作镇定的望着她。
那双纤长白皙的手悄然穿过指缝,和我十指交握。
“这么久了,你也该看到我了吧?”
“章向衍,你苦苦跟在她身后,难道我不也是一样吗?”
我一脸懵的看向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夏瑾安是我学妹,在她来实验室之前,我们并没有任何交集,在我的印象里,甚至都没有这个人存在。
“那年夏天,我的自行车胎被人故意扎爆,是你把车子借给我,自己走回去的。
后来我被同学堵在巷子里扯头发,也是你来把她们赶跑,还把我送到医院。”
她说着,笑眯眯的盯着我瞧,“我要加你微信报答你,可你却说有意中人,不能让她失望。”
这一瞬间,我脑袋里的酒清醒了不少,瞬间全部都想起来了。
那个女孩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