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周年纪念日,我在傅晏清车里发现一枚钻戒。
将孕检单藏进包里,我走进婚礼堂准备给他惊喜。
却瞧见傅晏清单膝下跪,将婚戒戴在小青梅中指上:
“盈盈,我说过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求婚礼。”
望着台上亲密拥抱的两人。
我转身预约次日的流产手术,订下最近的环球旅行离他远去。
隐匿行踪半年,再相见我站在玫瑰花海中被人求婚。
四目相对,傅晏清脸色惨白如灰
“姜语晨小姐,您的环球旅行将在一周后从海港出发,祝您旅途愉快,再见。”
刚跟客服确定好购票信息,裹着一身女士香水味的傅晏清就回了家。
弯腰换鞋,男人不经意问我:
“什么旅途?”
我没吭声,忽然想起来曾经多次向傅晏清提及去巴厘岛办婚礼,他都以工作忙为由推辞。
可转头我便在许盈盈的朋友圈,看见两人在私人邮轮上共赏日落。
我哭过闹过,换来的全是傅晏清的嘲讽:
“姜语晨,你能不能别这么小肚鸡肠?我要真跟盈盈有点什么,还轮得到你做我女朋友?”
许盈盈则挽住傅晏清的胳膊,哭哭啼啼说:
“晏清哥哥你别凶语晨姐。
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自己抑郁症犯了找你散心会引起语晨姐的误会。
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
从此,抑郁症就成了傅晏清成千上万次抛下我奔向许盈盈的借口。
见我没吭声,傅晏清没了耐心,冷硬道:
“姜语晨,我问你话呢,聋了吗?”
吃着零食,我不咸不淡回应:“没什么,推销电话。”
我没细说,傅晏清也不再过问。
脱下西装外套,男人递给我一个红色心形礼盒,敷衍道:
“看看,喜不喜欢。”
他没正眼看我,目光一直落在手机微信上,嘴角隐隐上浮。
余光瞥一眼礼盒,我淡漠‘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恐怕傅晏清自己都不知道,这礼盒他已经连续送了我五年。
不用打开我也知道,里面是对被许盈盈涂了口红的珍珠耳环。
每年这天,许盈盈都会发一条秒删的朋友圈,配图就是这个心形礼盒被打开的照片。
配文:【哎呀,又被口红弄脏了,还是扔到垃圾站去吧。
】
当了十年许盈盈的垃圾回收站,我真的累了。
我没有耳洞,傅晏清从未发现。
就跟他没发现此刻自己的衬衣领口上,还沾着许盈盈的口红印一样。
察觉到我情绪不高,男人终于放下手机,正面向我,有些诧异:
“我的礼物呢?”
其实礼物我早在上个月就准备好了。
那是我拖着重度感冒的身子,熬了无数个夜,画的一副冠以我俩之名的‘清晨’油画。
只不过三天前,被许盈盈看上后,傅晏清随意送了出去。
我仍记得他将画递给许盈盈时,眼底的鄙夷和嫌弃:
“你要什么画我都可以帮你买回来,盈盈你怎么会看上这种俗不可耐的地摊货?”
我想不起当时内心是什么感受。
只知道现在,我内心毫无波澜,平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