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葬礼,我苦跟丈夫打了十几个电话,对方直接拒接,而后厌烦关机。
在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丈夫才挽着他的白月光姗姗来迟。
他随意搪塞我:“莎莎没有父亲,想来感受下氛围。”
见我面色越来越难看,他勉为其难的悄声安抚我:可以把备孕提上日程。
结婚三年,我不知提过多少次,但他始终不愿意。
现在却愿意为了白月光而迁就补偿我。
晚上回到婚房,我最后心平气和提出一个条件,指着主卧墙上丈夫白月光送的结婚贺礼。
是白月光美丽动人的巨型单人海报。
“现在把这个拆掉。”
“明天,我就找工人动工。”
他的目光带着不赞同。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会争论不休。
可从现在开始,我不在乎了。
谢亭沉着眉眼拿起手机走出婚房,作势准备联系工人明天来拆金莎的单人海报。
我却看到他打开的手机聊天背景是金莎。
对方给他发了个‘求抱抱’的表情包,谢亭傻笑着边走到书房边回复。
我到杂物间拿梯子时,路过时听到书房中隐隐传来男笑女娇俏声。
仿佛我才是那个碍事的人。
我忽然就放下了。
我独自站在梯子上,拿着锤一点一点将金莎的单人海报锤砸下来。
这是我全款买的房子,我的婚房,我宁可一把火烧了,都不会让她脏了我这里。
手机上哥哥一遍一遍的打着电话,我没接。
我没脸接。
一锤一锤落下。
白天父亲的一周年葬礼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
夫家公婆都没来,他们看不上我,任凭我怎么讨他们欢心,都被他们所厌恶。
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心痛如割,而他们却能踩着我的血泪,品着红茶,不在意的哼笑。
葬礼来往人影匆匆,不乏想讨好谢亭的人,他们几次询问我谢亭在哪。
谢亭是个大忙人,平时难约见,但是大家知道这种场合他是一定会出席的。
我难堪的回答不上来,电话打过去对方直接挂断。
一通,两通十几通。
我的心麻木。
众人看着我慢慢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神色扑朔难言。
葬礼时间推移,快要结束的时候,谢亭才慢悠悠带着白月光金莎亮相。
他没有向我解释缘由,而是耐心带金莎参观着。
我看见他们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花,谢亭低声哄她:“晦气,别碰。”
我按捺不住失望难过,怒火直冲心头,走到他身前,挡住他们参观的路:“谢亭,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父亲的葬礼,不是什么菜市场,可供人参观挑选!
谢亭声音低下:“你别多想,金莎没有家人,我们没有恶意”
一句话,就把我架在火上烤。
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的人。
原本想趁势过来打招呼的众人闻言,更是咂舌起来。
我知道与谢亭是合作伙伴,但同样是精英阶层的他们,原本就看不上是家庭一般,全职主妇,仗着和谢亭结了婚才在谢氏挂了名工作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