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下屈辱,强按着颤抖不止的胳膊,一刻不停地出了包厢。
转角的楼梯口,秦川好整以暇地站在那。
看到我被扯烂的袖子,笑的不怀好意,“这么快就出来了?没爽到吧?要不然我再帮你多找几个过来?那些肥猪可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了。”
我很早就知道,秦川是根里烂掉的人,他的恶在我眼前从没掩藏过。
从白锦到宁穗穗,他从来都是不折手段,一次又一次刷新我恶心的底线。
想起刚刚男人的话,我再也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扇了上去。
在我惊觉不对,他不仅没有躲,甚至嘴角扬起熟悉的狞笑时,人已经滚下楼梯。
“阿川!”
过重的力道突然冲了过来,
将我狠狠撞到了扶手的装饰角。
尖锐的疼痛从脊椎骨处炸开,让我半边身子瞬间没了知觉。
等我缓过痛来,宁穗穗的目光已经落在我身上。
是五年来,我从未见过的,
森冷愤怒戾气。
“穗穗,阿渡只是失去过白锦,我的出现,让他有点应激而已。”
“我没事,你别生气。”
话没说完,他嘶了声,强忍疼痛地握着手腕。
宁穗穗的脸色浸了墨般,“阿渡,道歉。”
她的声音平静,充斥着不怒自威的胁迫感。
我死死咬着牙,屈辱冲击着大脑,哑着声音质问,“你就不问问他做了什么?”
宁穗穗的脸色更冷了,“不管阿川做了什么,都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是不是想把她杀了?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恶毒的人!”
“我最后问你一遍,道不道歉?”
我的心仿佛被利刃扎透。
五年时间,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我性格内敛,没伤害过任何人和动物。
她甚至因此,担心我被人欺负。
可现在,一碰上秦川,她连查都懒得查就给我定了罪名。
我用力把快要溢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执拗地看着她,“我没错,我不道歉,害人的是秦川。”
“穗穗,你们别因为我再吵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回来的,这只手废了,全当我咎由自取。”
宁穗穗将他紧紧抱着,面无表情地看向我,突然诡异地笑了笑,“行,你先回去。”
随后,搀扶起秦川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瘫坐在楼梯口,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惧让我垂下脑袋,强忍的眼泪终归还是没控制住掉了下来。
哭够了,我一瘸一拐,忍着针扎般的疼痛,艰难离开。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我把自己裹紧在被窝里。
迷迷糊糊间,有人走到我身边,轻轻抚过我的手臂。
我猛地惊醒,意识模糊间,宁穗穗的身影和那肥硕男人的身影有一瞬间的重叠。
我吓得挣扎,才发现身上被她绑住了。
“阿渡,是我把你惯坏了。”
“可你要知道,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她贴近我的脸,无视我拼命地摇头,温柔地吻过我的唇角。
“没关系,你赔一只手给阿川,就两清了。”
“你放心,我们的婚期不变,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不会让你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