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葵水初至时,懵懂无知,是他最先发现了亵裤上的斑斑血迹,欣慰不已。
“我们阿宛是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
我埋在他怀中,瓮声瓮气地摇头,“我才不要嫁人,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他沉声应着“好”,从此看向我的眼神也染上几分说不清的欲望。
终于在一次酒后,我们情难自禁,有了肌肤之亲。
我本以为可以就此成为他的女人,可他却在紧要关头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说他会娶我为妻,舍不得就这样要了我,要将最美好的一刻留到洞房之夜。
我看着他艰难地克制着欲望,为他对我疼惜感动不已。
之后的无数次,他都是如此。
我也一直以为这是出于他对我的重视和爱护,直到刚刚那些公子哥儿毫不避违地拿我调笑。
“不知阿宛姑娘滋味儿如何?”
他轻笑着回道:“够软,够润。”
“那还忍得住不动真格?凌兄可真沉得住气啊,莫不是怕人家姑娘赖上你吧!”
他们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凌宴臣不置可否地笑着摇头。
“那柳小姐呢,比起阿宛姑娘谁更胜一筹?”
凌宴臣顿时变了脸色,“若烟不同,她是大家闺秀,岂容你们背后编排?”
我在墙角处看着他眉眼间对柳若烟的紧张维护之色,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一般难受。
那一刻我终于看清,在他心中我不过是个解闷的玩意儿,与他院中那只圈养的黄鹂并无区别。
他一直不曾要了我的身子,只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娶我!
想到这儿,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凌宴臣这才发觉我的异常,从我脖颈间缓缓抬起头,迷茫地问道。
“好端端的哭什么?我弄痛你了吗?”
“我轻点儿便是,乖,受着点”
随即又将头埋进我怀里。
我一把将他推开,冷声道:“表兄就要成亲了,柳小姐若是知道了不好。”
我在他面前一向温顺,今日这般决绝的抗拒着实让他意外。
他愣了愣,微微蹙眉,“你,知道了”
“知道了也好,你别胡思乱想,若烟是高门大户养出来的嫡女,自然容得下你,待我成婚后就禀了母亲,将你纳入房中。”
“只是得先委屈你,待日后有了子嗣,我再抬你做贵妾。”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轻描淡写就安排好了我的去处,倒似给了我天大的恩赐。
我勾起嘴角,摇了摇头,“若我不愿做妾呢?”
他定定地与我四目相对,许久才放柔了声音。
“乖,别闹,我们都这般亲密了,你应当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即便做妾我也绝不让旁人看轻了你。”
我侧身后退,别过脸去不看他,固执道:“你说过,你会娶我的。”
他愣了愣,神情有些不郁,“宛宛,我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样?”
“只要我们相爱,妻妾又有何区别?”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和后院那些只知道争宠夺位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我们对峙许久,他终是满眼失望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