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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的时间里,我陪在意外失明的齐司礼身边。
手术的前一天,他还告诉我要给我举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可当齐司礼再次恢复光明后,他身边的女人却不再是我。
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厌恶,留下我的唯一理由也是为了给心爱的女人充当移动血库。
甚至在知道我怀上他的孩子后将我推下楼梯害我流产。
“思思的子宫被摘除了,你的给她吧。”
我被强绑着进入手术室,可门外的齐司礼不知道的是我已病入膏肓。
摘除了子宫,我会死的。
“这几年啊要不是思思一直陪着你,你的日子该有多难过啊。”
“谢谢你,我爱你。”
我浑身湿透站在病房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照顾了整整七年,就在一个星期前还说着要娶我要给我一个盛大婚礼的人现在正牵着那个和他并不算相熟的未婚妻。
蒋思思一脸的娇羞,眼睛里还含着激动的泪水。
“只要你可以好起来,做多少我都愿意。”
齐司礼紧紧握着蒋思思的双手,哪怕自己手上还扎着针也不愿意放开一秒。
一阵风吹过,我冷得打了个喷嚏。
动静吸引了病房里面所有人的注意。
齐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顾作镇定地走到我的面前。
美甲几乎要扣进我的肉里,生怕我会在刚刚恢复的齐司礼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可她不知道,从头至尾,齐司礼就只朝我这边望了一眼。
视线一直落在身边的蒋思思身上。
“我警告你不要在司礼面前乱说话,等他身体好起来你就乖乖地给我离开!“
齐夫人言语冷漠,和之前对我的感激判若两人。
那时齐司礼刚刚失明,得到消息的蒋思思立马取消婚礼。
齐夫人在众多保姆中挑选了我。
起初我还不明白,直到齐司礼问我为什么不取消婚约时我才明白。
我的声音和蒋思思最为相似。
“我我喜欢的人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在齐司礼的质疑下,我胡乱编撰了一个借口。
却没想到惹得对面的男人直接冷笑出声。
“我不喜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蒋家拿来攀附我的工具而已。”
齐司礼说得对,真正的蒋思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我为了生存还是得把戏演下去。
哪怕失明后的齐司礼性格阴晴不定,我依旧保持着最大的耐心。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渐渐对我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也许是我充当他眼睛的那一天,也许是我怕他摔倒让自己充当肉垫的那一天。
“你要是敢乱说话,有你好看的!”
齐夫人的话让我回过神来,随即拽着我的手腕重新走回病房。
还没踏进去就看见蒋思思正凑到齐司礼的面前,两人之间仅有一厘米的距离。
听见门口的动静,齐司礼微微偏头,嘴唇从他的脸颊擦拭而过。
透过齐夫人的肩膀,男人看向我的眼神里都透露着不满。
“她是谁?”
齐夫人用力地掐了我一把,我的嘴长了张却怎么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