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人前掀起怒骂的热浪。
“小小年纪就敢下毒,哎哟!这简直是丧良心呐!”
“我若是他爹,我当初就把他乱棍打死了!”
“这江秀才和他娘怎么好意思说李氏呀,我看他们江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众人的唾骂,令江鹤安和王氏面色涨红,江让更怕的缩起了脖子。
王氏怕引众怒被打,也不哀嚎装疼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掩面逃跑。
而江让在我手里,江鹤安不能走,只好和我低声下气道歉。
“琼娘,我替让儿向你赔礼道歉,是我不对,这些年是我没有教育好他,求你看在我们夫妻十年的份儿上,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我给过这白眼狼多少次机会了?!可他不止不知悔改,还时常对我拳打脚踢!既然你心疼,不敢教育好他,那今后便由我来教育!”
我说着抓起地上锄头,重重打在江让后背。
江鹤安上前阻拦,被我一锄头抡到地上,脸上立马破了相。
我不嫌解恨,又扑上去揪着他耳朵咬。
周遭人见我发狂,无人敢上前劝架。
江鹤安被我咬的满脸是血,吓得屁滚尿流。
江让求助无果,只能痛哭求饶:“二娘我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和阿爹吧!”
可惜我不相信鳄鱼的眼泪,于是抓着他和江鹤安发狠痛揍了一番。
最终,江鹤安父子浑身是血昏了过去。
许是我先前打人的时候太过疯癫,不少人都传我患了疯病。
江家人对此忌惮,都不敢在我面前放肆,生怕我又突然发疯揍人。
三人甚至开始对我巴结讨好。
但我知道,这不过是他们想从我身上讨得好处的诡计。
趁我熟睡,王氏在江鹤安耳边吹风,想让他尽快休了我。
江鹤安却没答应。
王氏大惊:“儿啊你莫不是疯了?居、居然要留着这么个会打人的疯子?!”
“娘,李琼娘害我们一家被赶出难民营,又颜面尽失,就这么休了她,岂不便宜了她。”
江鹤安瞪着对面火篝旁的我,幽幽道:
“她身上还藏了几样银打的首饰,模样长得也好如今正是乱世,若逃荒路上遇到山匪强盗什么的,她不就是咱们现成的保命符嘛。”
这话说得王氏眼中泛光。
“哎呀!还是我儿聪明,懂得物尽其用!不过我看那些银饰还是尽早拿回来的好,省得这婆娘哪天又发疯,带着东西跑路。”
一旁装睡的我在心中默念一声放心,在没有看到你们得到应有的报应前,我是不可能会离开的。
对面,王氏缓缓向我靠近。
“趁她睡着,咱们快把她的银饰偷走!”
我心中嗤笑。
在王氏把手伸进我腰间荷包的时候,故意翻了个身,将她一双手死死压在身下。
我背后的地上全是碎石,王氏因此被硌得龇牙咧嘴,却又怕打草惊蛇,不敢痛叫出声。
对面的江鹤安见状,慌忙跑来救援。
我觉察他蹲下的身影,趁势扬手甩了过去,一巴掌还顺带划到了王氏的脸。
听着空气中回荡的两声脆响,我心中暗自窃笑,跟着假意呓语道:
“该死的蚊子混蛋”
听到我说梦话,二人明显松了口气。
“娘,您再坚持一下,待儿子拿走她的银镯,便帮您脱困。”
江鹤安边说,边将手伸向我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