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就是这么干的,甚至偷偷的跑去问泱泱段时澜在哪里,却没想到她两眼汪汪:“你已经霸占了我父母那么多年,如今还要霸占我的兄长吗?”
众所周知,我不是狼,只不过是一只段时澜捡回来的狸奴,因为彼时我一只狸奴在冰天雪地里,像极了他幼年不慎遗失的妹妹,导致段时澜动了恻隐之心,把我带回狼群,请狼王认了我当义女。
我上一世定是话本子看多了,想不通过为什么段时澜觉得我在雪地里打滚就是可怜兮兮的,觉得他一定是喜欢我,捡我回来是要我当童养媳。
因此竟然失心疯去问段时澜这个愚蠢的问题,导致我被嘲笑了好几年。
段时澜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白月银狼,剩下来就是狼族未来的领袖,狼王狼后不知道哪里听到我的心思后大发雷霆,断言我血统低贱心思龌龊,本来是要赶我出去的,恰巧这个时候真公主泱泱出现在了斗兽台上。
狼群里白狼稀少,如今不过是狼王一家,一查便查出这是族群迁徙时候遗失的幼女,着急忙慌的把她带回来,因此把发卖我的事情搁置了。
只不过到这场宴会的中间,我因泱泱的一句话被赶出了大帐,然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媚药,走投无路之下又被暗算掉入了鬣狗的陷阱。
鬣狗不屑与我发生什麽,却把我当做了训幼犬的玩具。
我被幼犬锋利撕咬,痛苦又麻木的在见不到一丝光的山洞遍体鳞伤,直到兽潮爆发,万兽踏平的山洞。
碎石落下来的时候,我接近目盲的眼睛久违的见到第一缕光。
我被掳走时已是冬季,再见到阳光却是一个布满绿荫的夏。
再睁眼,我便又站在了令我万劫不复的宴会上。
只是不知怎么的,药效提前发作了。
帐篷中央泱泱和狼后抱头痛哭,这个宴席上无人注意我,我眉眼低垂急匆匆的出了门。
不能往西边走,西边有鬣狗设下的陷阱,上一世我就是急匆匆的想去西边的冻泉里泡着,因此陷入万劫不复。
南边也不适合,我曾经的帐篷已经被泱泱霸占,新给我的帐篷小的只能容忍我化作原型蜷缩着。
那,我能去哪里?我该去哪里?
大雪冰封湖面的天气,我竟是热出一身汗来,药物上头热的我头昏脑涨,竟是脑子一横往北走了。
狐狸丞相褚翊的帐篷在北边,他向来是个笑眯眯的好人,哪怕族群都欺嘲我,他也待我像原先那样。
他前两天还开玩笑要聘一只同我一样的狸奴,不知道那话还算不算数。
这药要么失身要么流尽半身血,我左右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鬣狗咬的皮开肉绽的痛苦了。
奈何,睡错人了啊!
我小心翼翼的掀开段时澜横在我腰上的手臂,化作原型蹑手蹑脚的从帐篷里跑出去,连一丝风都不带掀起的。
我的原型只有段时澜一人见过,本来是打算仗着这一点装一只新的狸奴赖在褚翊这头的,现下这个打算得作废了。
段时澜对我只是爱护,没有什么男女的情谊,若是他醒来发现我一个不小心把他睡了,估计得气的扒了我的狸奴皮晒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