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命人将黑蛋的尸体挖出来，一旁放了一个小棺材。
“表姐，你怎么哭了？”柳婼怯懦开口，想走到苏瑾禾身边，又害怕的缩了回去。
那模样，就像是被苏瑾禾欺负怕了。
陆敬不动声色将她护在身旁，见苏瑾禾红着眼，皱了皱眉。
“你去哪了？”
“送太后出宫。”
苏瑾禾声音平稳，看到小棺材的一刹那，她很是心疼，慢慢地也就平静了。
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柳婼。
她很快就离开了，黑蛋埋在这里，她也看不到了。
他们还算有良心，给黑蛋准备了棺材。
“太后每年都出宫礼佛，从来也没见你哭过。”
十皇子觉得有疑，不相信苏瑾禾说的话。
“以前不哭，不代表现在不会哭。”
苏瑾禾平静地看着黑蛋的尸体被挖了出来，盖在它身上的手帕已经脏了。
“瑾禾，你为什么把这个也埋了？”陆敬拿过手帕，看着上面的污渍，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改变。
十皇子看向手帕，同样有些难过。
那是他们一起绣得，苏瑾禾比任何人都珍惜。
“怕它冷。”
苏瑾禾敷衍。
“不能用别的？”十皇子追问。
“手边只有这个。”
苏瑾禾解释，“一个手帕而已，回头再一起绣就好了。
正好这次可以让表妹也参与。”
听到让柳婼也参与，陆敬和十皇子紧锁的眉头舒展，甚至还开始商量什么时候绣。
苏瑾禾转身离开，陆敬和十皇子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种她要离开他们的错觉。
“瑾禾，明日祖母寿辰，你记得早些来。”
陆敬开口叫她。
“明日一早我来接你，一同去。”
十皇子补充。
“嗯。”
苏瑾禾淡淡回应，走回房间。
翌日一早，柳婼朝着要吃南乳花生。
十皇子就带着她出宫，买了南乳花生才去了将军府。
苏瑾禾得知十皇子已经出宫，便自己乘着马车去将军府。
将军府张灯结彩，四处挂着显眼的“寿”字，苏瑾禾到的时候，柳婼正在帮老夫人梳头。
以往的生辰，都是苏瑾禾做的。
陆敬曾说，老夫人最喜欢孙媳妇给他梳头，苏瑾禾是她认定的孙媳妇儿。
为此是皇子还不满意，每次都要捣乱，不是抢梳子，就是拔钗环，碍于他的身份，老夫人从不怪罪。
反而跟他们一起玩。
如今一切还是那样，只是梳头的人不再是她。
“瑾禾，你不要误会。
是因为你来晚了，所以才让柳婼帮祖母梳头。”
陆敬看到门口的苏瑾禾，心里有些慌乱，开口解释。
十皇子看到苏瑾禾，不再捣乱，也走了过来。
“无妨。”
苏瑾禾淡然。
“瑾禾，你是在怪我没有等你？”十皇子见不得苏瑾禾这幅冷冷的样子，“是柳婼要吃南乳花生，我就先带她出宫”
“不用跟我解释，我理解。”
柳婼打断他的话，“我先出去。”
陆敬追出去，拉住她的胳膊，“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什么了？”苏瑾禾不解。
“皇上下旨不许求婚，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