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情谊,最终是化作了秋风中的落叶,飘零四散,再无归期。
也从那日起,谢淮安再也没踏进别院一步。
没人给我送水送饭,在这一方别院,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又渴又饿只能刨出院子里的野草根充饥。
不到七日,院中再无可食之物。
如果就这样死在这里,我死不瞑目!
当我无力倒在院中,以为真的会饿死时,云茉婉来了。
我心甘情愿说出钱庄银票存根的存放处,只为她手里那半个馒头。
为了苟活,我低声下气求她施舍的模样大大取悦了她。
“你不是清高,自认为有一身傲骨吗?还不是为了一口吃食,匍匐在我脚下。”
“自甘堕落的东西!”
她用力踢踹我的身子,模样又凶又狠,仿佛透过我,看向曾经落魄的自己。
等她发泄完,我才虚弱开口:
“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云茉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笑得身子发颤:
“这么想出去啊?好啊,那我就成全你。”
“来人!”
几个婆子从门外蜂拥而入。
云茉婉用脚尖挑起我的脸,冷笑一声:
“大婚那日她百般阻挠,要不是淮安哥哥坚持娶我为妾,我现在已充为官妓。”
“把她卖进怡春楼,这份恩宠就赏给她了!”
我惶恐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拼命挣扎身子起来,却被她一脚踹回地上。
云茉婉为了挖苦我,不问自答:
“姐姐莫不是还指着淮安哥哥来救你?他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帮我阿爹周旋,可是丝毫没想起姐姐呢。”
直到被两个婆子拖进怡春楼,我才知道云茉婉并不是开玩笑。
老鸨子给我灌了一碗糖水,喜得眉开眼笑:
“长得可真水灵,就是瘦了些,皮糙了些,好在年二十了,还是个雏儿,还能卖个好价儿。”
“啧啧,看那不服气的眼神儿,是个泼辣脾气。”
“吊着这口气儿,正好趁今夜断了你红尘念头,以后老老实实在这给秦妈妈挣银子,包你天天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啥也不想了。”
我绝望地看着她们作践戏弄,给我梳洗,扑上香粉,扔在一间上房的大床上,却没有一丝力气反抗。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房门被推开,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笑声,仿佛连空气都在随之颤抖。
嫖客脸上满是油腻笑容,眼中闪烁着淫邪之色。
“秦妈妈,这便是你说的‘雏儿’?果真是个尤物,没枉费我花重金相邀。”
秦妈妈一脸媚笑,凑近那嫖客耳边低语了几句。
嫖客听后,笑声更加放肆,那双细小的眼里满是赤裸裸的占有欲和即将得逞的疯狂。
“好,今晚就让我来好好调教调教这雏儿,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说着,他一步步逼近大床。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停下脚步,油腻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小美人儿,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爷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