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让他继续听着?”周放后退一步,意犹未尽般地舔了一圈嘴唇。
颜清栩的耳珠尚残留温热的湿濡,见状轰然烧得灼烫:“你不怕被林恒宇发现?”
“你怕?”周放反问。
怎么可能?只是她这个“第三者”还没完成破坏那对狗男男感情的报仇大计,现在没到被林恒宇发现的好时机。
“你和林恒宇可真是‘好’兄弟。”
颜清栩嘲讽。
三番两次下来,显然他比她更热衷于刺激林恒宇。
周放身形斜斜倚在沙发里:“不好的话,我现在怎么会在这?”
颜清栩好奇:“你和林恒宇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塑料?”
她还记得,那年帮忙林恒宇一起寻找许愿沙的人里,包括周放。
由此来看,他们兄弟几个应该算过命的交情。
周放的声线变得冷淡:“你的锅快爆炸了。”
颜清栩暗呼一声糟糕,飞快冲进厨房。
锅里的水沸腾不已,烧干了大半,她重新倒进去些,拆意面的时候,冷不防周放的手伸来,多抓了一把扔锅里。
颜清栩转头,周放的嘴角挑着欠欠的弧度:“出力气让你爽的人是我,我比你更饿。
你好意思只煮你自己的份?”
颜清栩想回答“好意思”,可终归是转回头,沉默地搅拌锅里的意面。
周放倚着门框,饶有趣味地欣赏她的耳朵从发丝的缝隙间泄露的难为情的绯色。
一直到吃完这顿简餐,颜清栩才成功送走这尊大佛。
进卧室收拾狼藉的时候,她发现那个玻璃罐被摆回了床头。
周放干的?颜清栩不悦地薅过玻璃罐,扔进纸箱,趁着这个机会把屋内所有关于林恒宇的物品一并清理掉。
下午闺蜜给颜清栩送来落在酒吧里的外套,两人续上酒吧里未完的话题,主要是闺蜜期待林恒宇那个渣男大骗子如果知道颜清栩和周放睡了,会什么反应。
闺蜜猜测:“林恒宇和周放这么多年兄弟,当年林恒宇的命也多亏周放才救回来的,恐怕不会大动干戈。”
颜清栩困惑:“什么时候林恒宇的命是周放救回来的?”
闺蜜说:“当年给你挖许愿沙啊。
是周放最先找到走失的林恒宇,也是周放施救得当,林恒宇才熬得到搜救队出现。
好像周放因为林恒宇也受了不轻的伤。”
原来如此。
颜清栩确实一无所知,她从未听林恒宇提起过。
这样的话,她更费解为什么林恒宇和周放面和心不合。
或许正如闺蜜所想的,周放就是仗着对林恒宇有过救命之恩,才无所畏惧。
临末了,闺蜜又提醒颜清栩,跟周放走走肾,没问题,可千万别走心。
“你知道为什么,我对其他男人穷追不舍,独独周放,我放弃得最快?”
“为什么?”
“因为周放那时候心里有人了。”
“啊?”颜清栩惊诧,难以想象这种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的浮浪子弟,竟然会有走心的时候,她万分好奇,“他心里有谁?”
“不清楚。
我只知道,他那种人,一旦走了心,其他人很难再入他的眼。
所以我何必白费功夫?”闺蜜说完,又附赠一条消息,“周放快结婚了,他家里安排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