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要杯温度适宜的水,你儿子儿媳现在全针对我,诬陷我。”
下一秒,玻璃片毫不迟疑划破他脖颈,沁出血印。
加上他生的白且纤瘦,受了“委屈”后,眼尾泛起一抹红,
那种摇摇欲坠的破碎感,此时此刻,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他带着哭腔反问我婆婆,“谢淑敏,敢问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我婆婆惊呼一声,来不及阻止,连忙扑向陈洛,抢走他手里的玻璃片。
颤微着抚上他的伤口,心疼得直掉眼泪。
陈洛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大度地表示自己无碍。
谢淑敏才缓过劲来骂我,骂我利用苦肉计,陷害陈洛。
“你不就手心破点皮至于嘛?你小爹割的是喉咙啊,好恶毒的女人!我真是小瞧你了!”
谢淑敏骂完,再一次逼她儿子和我离婚。
劝他趁早甩了我这种诡计多端的毒妇。
王允浩实在被他妈逼烦了,一而再再而三,这个家从来没安生过。
再说这伤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和陈洛,谁伤得轻,谁伤的重?
这件事,谁有理,谁没理。
就看要谁背黑锅了。
而我,无疑是这场闹剧最适合的牺牲者。
“妈,这个男人是真心对你好,还是贪图别的,你心里明清。”
重复的话说太多,王允浩已经身心疲惫,郁闷地踢翻一个花瓶。
那花瓶咕噜两下,凑巧停在谢淑敏脚边。
陈洛见状,立马指着他鼻子骂:“你跟谁耍横呢?有本事带着你老婆出去单过,在家啃老,你还有脸了?”
王允浩一听,气得满脸通红,也不甘示弱骂回去:“你不也靠色相吃软饭?能高贵哪里去?”
陈洛听到这话,不生气反而挺自豪,亲昵搂着谢淑敏,两人头和头挨在一起,连体婴一样。
大大方方承认:“你说得对,所以我尽心尽力服侍姐姐,全心全意爱姐姐,听姐姐话,请问你能做到吗?”
王允浩语噎,主要是被陈洛这番厚颜无耻的论调,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干脆打横抱起一直不哭不闹,始终懂事得令人心疼的我。
“但我的女人,我一定会替她讨回公道!”
谢淑敏在我们转身那一瞬,才喝令:“儿子,为了这个女人和妈妈决裂,你想清楚了吗!”
王允浩没停下脚步。
但他每一步都迈得异常沉重。
一旦决裂,王家的一切,将与他再无关系。
谢淑敏还没放权。
家中的全部财产,目前全部掌握在她手里。
绝不能因为我,牵连王允浩。
我如此一想,急忙挣脱开,踉踉跄跄跑到陈洛跟前。
“扑通”一声跪下,跪在尚未收拾干净,还留有不少玻璃渣的地上。
“小爹,是我不懂事惹您生气,我给您磕头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小辈计较。”
我“咚”一下,给他磕了一头。
顾不上疼,立马望向一旁的谢淑敏,她对我的行为有不小错愕。
我毕恭毕敬求她:“允浩是见我受了点皮外伤才一时上头,但他绝非存心忤逆您,他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啊,你们母子千万别因我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