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没事的,别哭。”
电话挂断司机陪江卉甜在路边等待,车被拖车拖走,交警来来回回的处理,从拥堵变成一路畅通,日暮西沉顾明川还没来。
电话打过去第二个,他接起的瞬间,江卉甜听到了姜鸣夏的撒娇声。
“哥哥,脚痛,在帮我揉揉吧。”
他温柔的应下,敷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或许已经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听起来模糊极了。
“小夏的脚痛的不行我走不开,你谙山哥也在忙,我忘记去接你了,你让司机送你回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挂了电话,江卉甜感觉司机都在可怜她,她忍着眼泪叫车回了医院。
“你以后会经常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疼痛更是如影随形,最好身边有人陪伴。”
江卉甜恍惚的躺在医院,她的腿已经不能再受伤害,住院一个月修养。
她没有家属,叫了护工,但护工不太上心,她连上厕所都困难。
同病房的姑娘也是骨折,男朋友二十四小时守着,一边拍着姑娘的背一边说着悄悄话。
江卉甜想起十岁那年她摔倒了,磕坏了膝盖,顾明川叫家庭医生到家里,紧张的不得了,医生说没事,他还是照顾了整整一个月,连床都不让她下。
住院半个月无人问津,江卉甜终于可以自己走动,她办出院就打算回家。
却在一楼看到顾明川抱着姜鸣夏来复查。
姜鸣夏已经大好,可顾明川还是抱着她,连一点路都舍不得让她走。
江卉甜远远的躲开了,自己回了家。
她艰难的把相框一一取下,能砸的砸,砸不掉的都扔在纸箱子里,打算一次性扔掉。
剪完最后一张照片,姜鸣夏推开大门,江卉甜头都懒得抬,把最后一点碎片扔进去。
顾明川单手公主抱,她稳稳的勾着顾明川的脖子撒娇。
“明川哥哥,小甜居然回来了,快放我下来。”
顾明川没有放下怀里的人,只是朝江卉甜走去,他好奇的看着纸箱,纳闷一向娇气的江卉甜怎么开始收拾屋子。
“闹脾气闹够了?”
他随手捡起一块碎片,看到是小时候的自己,变了脸色。
顾谙山走过来看了看,像往常那样摸摸我的头。
我躲开,他无奈的说道:“小甜,小夏实在脚疼,不是不去接你,是走不开,这都是你的烂摊子,你懂点事吧。”
我摇摇头:“我知道,照片有的发霉了,我剪掉这些我们四个好拍新的,你们之前不是说要和姜鸣夏拍照吗?”
顾明川看着我,有些欣慰,又有些怀疑。
姜鸣夏勾起唇角娴熟的摸向顾明川的西装口袋,随着顾明川闷哼声姜鸣夏拿出打火机。
“剪掉不吉利,既然要拍新的,就把这些烧掉吧。”
火光带着热气扑面而来。
江卉甜僵住。
她的爸妈死在一场大火里,她是唯一的幸存者,从那之后她再也不能看见火。
顾明川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就连抽烟都是躲着,江卉甜撞见一次后买了打火机悄悄刻上自己名字的缩写,送给顾明川。
她想爱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