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吳破鞋,是媽媽被強姦後生下的女兒,因此成為媽媽心中的一顆毒瘤。
為討媽媽歡心,我用盡全身力氣對她卑微討好,卻仍然被她百般厭惡。
“你再討好我也是個強姦犯的賤種!”
她又嫁了個男人,還生下了妹妹,我更是成為全家的牛馬和出氣筒。
“死賤種!我讓你活著的意義就是替你那個強姦犯的爹還債!”
終於,我累了,選擇離開了,她卻哭著說她後悔了
“哎,聽說沒,吳家老二剛找的工作又丟了,聽說還打了人家老闆被拘留了!”
“還不是她媽慣的,從小吸老大的血,把個老二慣得好吃懶做為非作歹,成了個街流子!”
“你說說,都是一個媽生的,老吳家的怎麼就厚此薄彼,偏心這麼大呢!”
我從幾個大媽身邊低著頭快速穿過,她們紛紛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
妹妹吳甯越是我媽和後爸生的,從小嬌生慣養,上初中時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小太妹。
她連高中都沒考上,最終上了個學家政的技校。
可她那從小好吃懶做又囂張跋扈的性子,哪會甘心伺候人。
上班第一天,就因為老闆指示她幹活把人家頭打破了。
我後爸吳六子對吳甯越的態度就是不管不問,沒死就好。
畢竟他自己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大混子,妹妹有現在這幅德性,有一半都是他的原因。
按我媽的話說,她之所以委屈下嫁給吳六子這個混子,全都是為了我。
因為她一個被強姦過的單身女人,保護不了我,她覺得吳六子能保護我。
但她嫁給吳六子後,我卻從只需要伺候她一個人,變成了需要伺候兩個人。
吳甯越出生後,又變成了伺候三個人,她說,這就是我吳破鞋,一個強姦犯的賤種應有的命運。
吳破鞋,我媽親自為我取的名字,她說最適合我的身份了。
雖然妹妹從小是個街溜子,她和吳六子還是費盡心思供她讀完了技校。
而我,從出生到現在,已經十八歲了,只自學認識了一些字。
我媽說,像我這樣的賤種不配讀書,也免得遭人笑話。
她唯一教給我的兩個字就是賤種怎麼寫,她說這是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
進了門,吳六子在抽菸喝啤酒,對我視而不見,我媽拿著手裡的擀麵杖砰的一聲敲在我的腦袋上。
“死賤種!下班還不趕緊回來幫我做飯,又去哪兒浪了?”
“我老闆新進了一批水果,讓我幫忙搬了下”
我摸了下被我媽敲出包的腦袋,趕緊洗手幫她摘菜。
吳六子沒工作,整遊手好閒偷雞摸狗,吳甯越又是個小太妹整天四處亂混,我媽負責整天收拾他們爺倆四處惹下的爛攤子。
家裡靠我一個人在一家水果店打工,每個月賺那兩千塊錢勉強過活。
我受夠了,我已經打定主意,選擇一個好的時機逃離這一切。
剛吃完晚飯,吳甯越頂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雞窩頭走了進來。
我媽一見,像是看見心肝寶貝一樣把她抱進了懷裡。
“我的寶貝越越,可算是回來了,在號子裡有沒有人為難你,沒受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