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你這名字聽別緻啊,誰給你取的?
她說是以前她剛剛出生的時候家門前路過了一位斷臂道士,見他出生就進門祝賀,並且對她爸媽年了一句詩,而她名字裡面的“半緣”兩個字就是取自那斷臂老道所念的詩句。
我一聽可樂了,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呢,我當然就想到了大表姐故事裡面那個傳授給他道法的老道,也是斷臂,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仔細想了想,也覺著不太可能,要真是同一個人,那還不得活成人精啊。
我就問她記不記得那兩句詩是怎麼唸的?
她說點頭,說當然記得了,蒼天也泣琉璃淚,半緣未滅半緣生,所以我就叫鍾半緣了,那道士好像是個高人,還說我五行屬水,成年後必有大劫,屬水命,但是卻命格非常薄弱,必須要要找個五行屬木的人相伴一生。
我問他為啥,他說他也不知道,是他爸媽說的。
當時我就挺混蛋的說,我五行就屬木,你看看是不是我。
其實當時我就開一玩笑,我上哪兒知道我是什麼命啊,沒想到這姑娘突然就臉紅了。
他孃的,反倒弄的我挺尷尬的,於是我急忙就岔開話題對她說,誒你看,sf大學的新生接待點。
然後我倆就走了過去,我都還沒走到呢,對面的三個五大三粗的哥們面帶笑容突然就向我倆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就來扒我倆的揹包拉箱什麼的,那陣勢,我都差點把“搶劫”兩個字吼出來了,但是又看到了他們胸口上掛著的“sf大學”的學生會牌子,才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我還好,鍾半緣這丫頭被他們三這陣勢給嚇到了,往我旁邊靠了靠,我心想這時候我不能慫啊,孃的,於是我就往前了一步對他們說:“誒誒,哥們不用這麼熱情,真的,你…”
一邊說我就一邊往回拽自己的揹包:“你…真的不用這麼熱情。”
估計是這哥三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挺尷尬的看著我們笑了笑,說:“兩位是,sf大學的吧?”
我點了點頭,他三又想來搶…啊不是,又想來幫我們拿東西,這時候不遠處一個帶著太陽帽的扎著馬尾的姑娘走了過來,氣沖沖的就問他們三個:“牟斌,陳逸飛,彭麒瑞,你們幹什麼呢?學分不想要了是不是!”
我看了一眼那姑娘的胸……前的牌子,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學姐啊,他孃的,好胸!啊不是,好凶!
然後就問我和鍾半緣:“咱們學校的新生?”
我倆點了點頭,他就說:“我叫黃千唯,是你們大二的學姐,也是這次接待新生的負責人。”
“雪姐好。”我倆都挺乖巧的叫了一聲。
“就讓……”千唯學姐說著就轉頭過去看著他們三個,這三學長也是玩命的指著自己。
我和鍾半緣面面相覷,接待新生真的有這麼好玩兒嗎?還是說是鍾半緣的原因?
最後千唯學姐制定了那個叫牟斌的學長帶我們去站外的校車處,其餘的兩人立馬一臉的垂頭喪氣,牟斌則是樂開了花。
半道上鍾半緣這丫頭估計是因為剛剛車上吐得太多,這回恢復過來後就覺得餓,還買了一個煮玉米,剛啃兩口看見校車這丫頭臉色就變了。
把我們帶上校車牟斌的任務也就算完成,我也遞了根菸說了聲謝謝,他還挺熱情留下了聯繫方式,說以後要是有啥要幫忙的,給他聯繫。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群來接新生的,學長學姐,除了負責人和幾個帶頭的外,其餘的都是學校裡面混吃等死到頭來發現學分不夠的,學校這才給提供了一個加學分的途徑,怪不得都跟搶劫似的。
上了校車後鍾半緣就直挺挺的坐著,兩隻手死死地拽著我胳膊,本來挺好看的小臉蛋煞白煞白的,就跟被鬼附身了一樣。
然後我就繼續跟他講我爺爺大戰千年九尾妖狐的事。
到了學校後另有還有一堆人等著接待我們,當時都把我弄害怕了,還好這群人應該是已經分好工了。
我和鍾半緣對視了一眼,望著我們面前兩個漢子,我都有些無語了,不都說sf類學校的男女比例是3:7嗎?我這到現在,怎麼基本上遇到的都是漢子,說好的學姐呢?
我對這兩人說那什麼,有沒有什麼學姐,來一位啊,把她給送過去一下。
我指的當然是鍾半緣,這倆哥子顯然也是性情中人,嘿嘿一笑,其中一個就離開了,沒一會兒來了個學姐把鍾半緣帶走了,剩下的那哥們才帶我去我宿舍。
這哥們挺健談的,一邊走一邊給說著學校的一些事情,我也回應著他。
其中讓我最感興趣的就是他說的學校三大詭異事件,分別是消失的第七樓,神秘古井和會笑的畫。
不是我吹牛逼啊,這三件事單單從名字來看就像是個恐怖小說的名字,媽的,這下就刺激到我了,要知道哥們現在可不是一般的人啊,哥們兒可是正兒八經的陰陽先生,要是三個故事就能把我給嚇到,那得多丟人啊。
然後我就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詳細說說?說著,我就給他遞了根菸。
他接過煙點著後說,要說我也是聽學校裡面的學長學姐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沒有去考證,你當個故事聽就行了,較真多沒意思。
然後他就給我仔細說了起來。
原來sf大學在最東南的角落有一棟舊樓,舊樓的建築風格非常老了,就算是個外行都能看出來,因為打眼兒看去就像個教堂似的,但是據說這是學校很久以前的禮堂,用來畢業聚會用的什麼的,當然了,這也是這個叫做梁浩的學長聽他的學長猜的。
說的是這許多學生從進入sf讀書以來就沒有見到這舊樓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因為學校對這一塊兒管理的特別嚴格,禁止學生靠近將這舊樓圍起來的綠化帶,違者一律勒令退學。
說的是以前有幾個哥子不信邪偏要去刺激刺激,結果剛剛走進綠化帶就被保安逮著了,然後就以嚴重違反校規校紀的名義,直接開除。
但是這幾個人雖然走了,但是也刺探出來了更多的一些消息,那就是綠化帶裡面是還是鐵網,鐵網裡面還是圍牆,他們雖然進了綠化帶,但是卻連舊樓的門都沒見著,毫無疑問,這些都為這棟舊樓籠罩上了一層神秘又帶著些詭異的面紗。
而三大靈異事件第一件,說的便是,如果有人能夠在午夜十二點推開教堂的門走進去,就會看到門正對面的牆上有一副極其漂亮的人的畫像,而你要是敢跟這幅畫對視,不出三秒,你就會看見這幅畫對著你微笑。
而第二件事,則是說這棟舊樓本有六層樓,但是卻安裝的有電梯,而按照規定,現在的建築必須達到七層或者七層以上才能夠安裝電梯,這六層樓安裝電梯那就屬於違章啊,但是卻沒人說話,甚至提都沒人提。
因為傳說,這棟舊樓實際上有第七層,只不過看不見,得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進入到舊樓一樓的電梯裡面,把每層樓的數字按一次,然後你就會去到神秘的第七層。
而第七層就是舊樓後面的景象,說的是一個被大石頭封住的古井,井裡面鎮壓著一個很恐怖的厲鬼,就像筆仙那樣的。
越聽越玄乎,現在到底有多少人不知道陰氣最重的時候是凌晨一點到三點啊,還他媽午夜十二點,可去他媽的吧。
故事說完了,該辦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鋪好床鋪後也我的大學生活也就算開始了。
寢室是我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嚮往已久的四人間,真的,太爽了!
我去之前已經有兩個人住了進去,一個不停的吼著“中推中推一波一波”的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和文質彬彬的在看書的小生,我也是佩服他,這麼吵都能看得進去。
梁浩已經走了,這時候那個五大三粗的哥們拍了一下手挺高興的說:“嘿,白銀,上去了!兄弟行啊你,託你的福,白銀我上了三回都沒有上去,這回你一來我就上去了,來,以後還有一起同寢好幾年呢,我叫賀白樺,那小受是跟我一起來的,叫方秋生。”
“你才小受,你全家都是小受!”方秋生瞪了賀白樺一眼站起來挺禮貌的跟我握了個手。
我也自我介紹了一下。
賀白樺說:“好了,就等最後一個哥們來就齊了。”
剛剛準備跟他們閒吹兩句沒想到電話響了,是鍾半緣打來的。
我會意了一下,轉身出寢室接通了電話。
“跟我一起吃飯去啊,都快餓死了,一個人怪沒意思的,也不認識別人啊。”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掛了電話後我轉身給他倆打了個招呼,賀白樺立馬就露出來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整的我都無語了,他還對我會說:“沒事,晚上我們叫你不?”
我哭笑不得說:“我就是出去和一朋友吃點東西,晚上我肯定會來啊。”
賀白樺一臉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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