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三巨头中唯一的女生,徐香比起铁有霜和周良骥来要显得正常许多。
既没有奇奇怪怪的属性和招式,也没有常人无法捉摸的性情。
似乎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
但,仅仅她身上的变异冰灵根就是万里挑一,足够惊艳了。
更不用说她还有着冰系的必杀技。
靠四灵根都能觉醒变异冰灵根的必杀,她的水系资质究竟有多高?
袁霄想到了铁有霜的话。
“总有一天,他们,会来抢你。就像,抢我,一样。”
也许,也像徐香一样。
看完了资料,袁霄关闭电脑,翻身躺到了床上。
脑海里,仍旧重复播放着刚刚那一行行文字,还有铁有霜的目光、小丑的狂笑。
如果说那些“名门正系”中的天骄可以称为天才,那流落在勤系的天骄绝对能当得起一句鬼才之称。
他们像是神弃之人,不被神所偏爱,也被他人蔑视、不齿。
本该是耀眼的明月,却因为这样那样的污点变成了黑铁。
但他们没有放弃。
无论是用何种方式,他们又将自己生生雕成了月亮。
至少在灵鹿榜上的排名证明,他们不比任何人差。
那自己,这个拥有七大灵根的绝世废柴学渣,又会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呢。
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前路还怎么走。
是光芒万丈亦或是众人唾弃?又或者,默默无闻,一无所成。
袁霄情绪有些低落,正辗转间,床边的被角突然一动。
紧接着,一团丝滑柔软、又带着暖暖温度的毛球钻到了袁霄的怀里。
是令人心安的触感。
袁霄低头看看,貂炸天同样也抬起了小脑袋,大大的黑眼睛里闪烁着淡淡的微光。
“这家伙,是不敢一只貂睡么?明明都天亮了……你是觉得天亮睡不着吧。”
袁霄摇头笑笑,伸手将它环住,被窝中很快就传来了轻轻地鼾声。
听着这阵阵的小呼噜,看着窗帘边上若隐若现的半掩晨光,袁霄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铁有霜说得对,昆仑镜终究只是一份评估。
评价,估计。
边评价边估计,边估计边评价。
这怎么能当作决定命运的判词呢?
它看不到每个人的机缘,看不到每个人的意志,看不到每个人的决心,所以也看不到每个人的未来。
说到底,只是一份比较靠谱的预测罢了。
也许人终究无法胜天,难道还胜不过你个破镜子?
想到这儿,袁霄的眼前出现了那个无比熟悉也无比美丽的身影。
“燕儿,我能有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又怎么能向那些差你千里万里的人低头。”
“等我。”
……
美梦被敲门声惊醒。
袁霄性格还是很和蔼的,一般没有起床气。
除非被扰了梦境。
将熟睡着的貂炸天放在窝里,袁霄板着脸打开了门。
六个人,站得还有些整齐,
为首那学生掀起盖住半张脸的刘海,看着一脸睡意的袁霄,顿时有些惊恐。
“我、我真没想到,学委您下午三点还在睡……”
“噢……这是一个意外。”袁霄揉揉蓬乱的头发,“什么事儿?”
“刚刚咱们六楼最后一个新生也到了,我带他们来见一下您,铁老大特意说过,别吵了您睡觉……”
“其实我一般也不这么睡……”
袁霄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左右看看六人,又疑惑道:“我这就当上学委了?学委是干什么的?”
“是的!”刘海男向袁霄敬了个并不规范的军礼,“学委的职责可大了去了,在勤系,一层楼相当于一个小队,而学委就是小队长,本楼层一应事物都由学委负责,所有学生听学委指挥,您剑锋所指,就是我等前行之路!”
“还挺中二……我喜欢。”袁霄点点头,“听起来权利倒不小,有什么义务?”
“帮助您的队员们修行锻炼,照应着大家就好。”
袁霄摩挲着下巴:“我记得咱们六楼不是有九个房间?”
刘海南解释道:“其中一间您去过,其实每一层都有这样一个房间空缺,那里是铁老大的包间。”
“奢侈啊……”
“还有一间是606,也就是胡凯安的房间。”
“那没事了。”袁霄摆摆手,忽然想到些什么,“也就是说,胡凯安以后也是我的手下?”
“是的。”
“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校医室躺着,原因是不慎从楼梯滑落。”
“嗯,那我们完了去看看他吧,帮他浪子回头一下。”
说着,袁霄打量了刘海南一眼,“你对这些这么熟悉,不是新来的吧?”
“我跟铁老大同年入学,不过成绩太差了。”刘海男挠挠后脑勺,有点惭愧道,“所以留了一级,今年开学是统二。”
“除了你,这几位朋友呢?”
“他们都是新生,勤系的老生很多都会选择在校外,您也知道情况……”
袁霄点头道:“我懂的,那看来你还是我学长呢。”
“哈哈不敢不敢,您客气了,我们勤系一向都是以实力为尊,不搞论资排辈。”
说罢,刘海男又是一礼:“勤系一栋601,刘海南向学委报道!”
“你真叫刘海南?”
“对!”
袁霄一乐,“看来你的发型没留错,不,是你的名字没取错。”
“您过奖。”
二人闲扯了两句,袁霄又看向了其他人。
“你们——”
突然,站在最后的那个瘦小男生开口道:
“你也是新生?”
“是的。”
“那你凭什么做学委?”
一旁的刘海南面色一变,沉着声音道:“我不是说了吗,学委的职务以实力为尊,不是论资排辈!昨天晚上袁学委轻松击败了胡凯安,这六楼学委就该他做!”
“呵,谁知道那姓胡的是什么实力?倒是你,一个统二的人认新生做老大,我可拉不下脸。”
“哈哈,那是因为我服人家的实力,你不服,你也可以上去试试!”
袁霄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的对话。
“试试?试试就试试!输的人,滚出勤系去!你敢吗?”小个子瞪着袁霄道。
“害,那没意思。”袁霄摆手。
“你怕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袁霄眉毛一抬,笑得人畜无害,“输的人,得死。”
“死”这个字,袁霄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