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歡能夠感覺到，喬安妮其實心裡也有忌諱與不安。
怕失蹤的喬語諾有一天突然回來了，那她所有的努力就都意味著付諸東流。
“對了，我晚上約了我姐夫吃飯，他答應了！我覺得他對我也不是完全沒感覺，之前不過是礙於喬語諾在罷了。”
怎麼說呢，現在喬安妮與尹清歡，就像是曾經的喬語諾與喬安妮。
那時候的喬語諾對自己的妹妹從沒有過忌諱，什麼事都告訴她。
如今的喬安妮對尹清歡這個朋友也是一樣，沒有防備之心。
女人哂笑一聲，點了點頭：
“也許吧。”
那個男人的心思，她可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但這次喬安妮能進S.T，只怕也是戚言商給走的捷徑吧。
呵，男人都是這麼好哄的東西麼？
還是說只要去求他的女人，他都會對她們有求必應？
看著喬安妮離去後，尹清歡拿出了手機，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點開手機看著自己那晚上拍下的“香豔”照片，不管是哪一張被洩露出去，都是相當大尺度的。
隨手選了一張，發給了一個自己曾經再熟悉不過的號碼，並附上一條短信：
——戚總，晚上七點晴悅餐廳見。
……
傍晚時分，尹清歡換了一身香檳色短裙就去了西餐廳。
在餐廳門外，就看到了在等她的人。
“尹小姐，請。”
方旭是跟在戚言商身邊的特助，尹清歡對他並不陌生。
笑著頷了頷首，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喬安妮發來的短信——清歡你在哪裡，我們出來喝一杯吧，我姐夫臨時有事不能來赴我的約了。
幾乎可以想象得出，此刻喬安妮那失落的表情是什麼樣了。
——與男人約會中，勿擾。
發完短信，直接將手機關機，放入包中。
露天的西餐廳別有情調，但今晚這裡似乎被人包場了，格外安靜，平日裡的浪漫旋律也化為了無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來的是火葬場呢，有些嚇人。
她看著不遠處正襟危坐的男人，還隔著幾米的距離呢，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凜意。
她知道，自己這次可能真的把戚言商給惹怒了。
入座後，女人臉上依舊揚著不變的笑容，卻也不說話，目光大膽的與對面的男人對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尹清歡終於笑不動了，臉要是笑僵了多虧呀。
“戚總為什麼不說話？”她是明知故問，又道：“莫非是嫌棄我的拍照技術不好？”
不應該呀，那照片拍得多有水準啊。
他……挺上鏡的，尤其是完美比例的身材。
“尹清歡，我倒是小瞧你了。”
戚言商冷冽的眸光裡染了嘲弄，敢這麼算計他的女人，她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其實戚總，我也不差啊。”
她說著，白皙柔軟的手杵著下頜，看著他笑意淺淺。
“與其選擇喬安妮，不如考慮考慮我唄。”
戚言商菲薄的唇輕抿成線，冷倨的瞳孔裡，透著似有若無的陰柔。
“尹小姐這種倒貼貨，可真是隨便。”
尹清歡就知道這男人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臉色不改，反譏——
“倒貼貨不也能讓你很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