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胜瑞回到车里,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电话,“展立,之前傅慕旋的表妹不是来公司应聘女三号没选上吗,现在你通知她,我有一部戏需要一个女二,她如果有兴趣就来找我。”
电话那边的展立毫无疑问,“是,总裁。”
挂断电话,雷胜瑞阴冷的一笑,他就是要夺走厉墨池的一切,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
——
傅慕旋回到医院的时候,厉墨池正在检查身体。
“厉先生,你的身体恢复的好算不错,不过我建议你继续在医院里养病,直到康复比较好。”陆建新给他检查完身体缓缓说道。
“不必。”厉墨池厌恶医院的消毒水味。
陆建新看他这么坚决,眼中闪过一道失望。
如果厉墨池继续留在这里养病,他就可以继续看见夏馨雅了。
“那好吧,我明天就让护士给你办理出院手续。”陆建新还在垂死挣扎,他不相信夏馨雅今天还不出现。
“尹光熙,去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厉墨池神色冰冷的说道。
尹光熙不敢多问,转身走出医院去办理出院手续。
“别愣着,收拾东西。”厉墨池连看都不看陆建新一眼,对他那点心思一清二楚,他吩咐傅慕旋立刻收拾东西。
傅慕旋抿抿唇,厉墨池完全是拿她这个贴身保镖当成了贴身保姆了。
她也没有反驳什么,独自一人收拾着厉墨池的东西,包括……内裤。
四角的,而且颜色是一成不变的黑。
这时她才想起来,怎么没看见房名杨呢?
陆建新看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悻怏怏的走出病房。
厉墨池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傅慕旋,看她叹息,看她左顾右望,“你在找什么?!”
“名杨呢?”傅慕旋看他问,就回了一句。
厉墨池脸色一沉,她私自出去也就算了,回来都不问问他的身体如何,反而是在寻找别的男人!
“被我轰出去了。”厉墨池怪腔怪调的说道。
傅慕旋皱眉,“为什么?”
“我不喜欢陌生人接近自己。”厉墨池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我不也是陌生人!”傅慕旋非常生气厉墨池以这样的理由赶走房名杨,要知道他根本是在拿自己的性命赌气。
“你和他们不一样。”厉墨池想起二人曾经的亲密,脸色不是一般的阴郁。
傅慕旋懒得理他,她堵着气将东西收拾好,很快尹光熙就回来了,他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他们虽然都能离开医院。
尹光熙拿来一套熨烫好的阿玛尼西装给厉墨池,“总裁,这是你的衣服。”
“你过来,给我换。”厉墨池再次命令傅慕旋。
傅慕旋炸毛,“厉先生,我想我只是你的保镖,而且尹先生在这里,你完全可以让他帮你。”
而且他伤得是肋骨,不是手也不是脚,至于吗!
“呵呵,”尹光熙为难的一笑,“傅小姐,我一个男人给总裁换衣服,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傅慕旋一时没反应过来,“怪吗?”
尹光熙哭笑不得,重重的点头,“很怪很怪的。”
傅慕旋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意味深长看着尹光熙,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厉墨池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尹光熙察觉到厉墨池那骇人的眼神,吓得后脊一凛,笑容僵硬在脸上,直接倒退着退出了病房,顺手将门阖上。
傅慕旋有些无语的看着厉墨池,她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如此的幼稚。
“过来。”厉墨池冷冷的说道。
傅慕旋不悦,“厉先生,明明是你有求于人,为何弄得好像是我欠了你一样。”
“难道不是吗?”厉墨池狭眸幽深如千年古潭,深不可测。
傅慕旋震怒,她什么时候欠了他!
要说欠,也是厉墨池欠了她!
“傅慕旋,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厉墨池的声调降到了最低,可见他的愤怒。
傅慕旋腹诽片刻,不情不愿的走到厉墨池的身边,伸出纤细的手探到他的病号服的第一个纽扣前。
“你喜欢从上往下?”厉墨池挑眉问道。
她不是喜欢,而是随意的!
一怒之下,她跳过第二课纽扣,去解开第三颗,然后第四颗,最后又跳回到第二颗。
厉墨池发现,傅慕旋还是喜欢用这种小反抗来宣誓自己的不满。
上衣褪下,露出厉墨池扎实紧致的腹肌和白皙的却不娘气的肌肤,他精壮的腹部上还裹着纱布,告示着她这伤是为她所受。
她深吸一口气,徐徐呼出。
炙热呼吸洒在厉墨池的颈间,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别样的撩人。
倏然,微颤的手指被厉墨池温热的大手一把攒住,“要不要摸一摸?”
“摸什么?!”傅慕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莫名其妙!
厉墨池邪异的勾起嘴角,将她的手往自己的伤口摸去。
傅慕旋吓了一跳,他这是要做什么?!
“你疯了,你的伤口还没好,碰不得。”傅慕旋停下被他控制的手,神色严厉。
“你在乎吗?”厉墨池的声音有些沙哑,恍惚。
傅慕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厉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叫做我在乎吗?如果是作为雇佣主,我确实很在意你的生死,因为你死了就是我的失职,我就会被开除,可是如果你是指我们的关系,做为你的前妻和曾经被你迫害的人,我恨不得你去死!”
“呵!”厉墨池无情的嘲笑着她,“不自量力。”
“我不是自不量力,我是不知好歹,当初不该嫁给你。”傅慕旋也怒了,她弄不懂厉墨池,从前是,现在亦是。
“所以你后悔了?”厉墨池深沉的眼潭跃起火焰,冷声质问着。
“是,但好在来得及,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傅慕旋神色平静,一双秋水无痕的眸子对上了厉墨池戾气滔天的眼睛,嘴角竟然一弯,笑了出来。
厉墨池被她的笑容刺痛,缓缓的松开了她的手。
傅慕旋检查着自己的皓腕,被掐出了三道淤痕,并不怎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