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
“我在這裡養胎,也想在這裡坐小月子。”
餘伊忽感一陣胸悶,商盛屢次否認,嘴硬得很,敢做不敢認。
想到餘華森造的孽,餘伊慚愧,“這件事總歸是我爸對不起你,我替他向你道歉,錢,他給你了嗎?”
“給了,”溫婉淡笑,“有阿盛在,餘總不會不給。我還要謝謝餘總,也很對不起餘總,他是被我連累。”
溫婉什麼都沒說,卻也什麼都說了。
餘伊心尖苦澀,像繞著一根細絲,纏著難受。
“都是意外,誰都不想的,你把身體養好,孩子可以再生。”
溫婉笑了,憔悴而又平靜的臉上有了很大的波瀾,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再生?跟阿盛嗎?”
餘伊一噎。
“你願意把阿盛還給我?”
餘伊苦笑,“他是你的,從來沒有屬於我過。”
細絲不扎,纏久了,適應了,也能自洽,她已經能很平靜地接受商盛不愛她的事實。
“阿盛,你聽到了吧。”
餘伊懵了,轉身,回頭,商盛正站在花叢後。
高大,清貴,英俊。
只是面無表情。
“我晚上有視頻會議,要用書房,你反鎖了,去開。”
“鑰匙在……”
“找不到,”商盛打斷,強硬地拉她走,“你去開!”
被商盛拉著,就像被一頭牛拉著,餘伊掙脫不掉。
商盛步子很大,步伐又快。
餘伊怎麼掰都掰不開他的手,只能一路小跑地跟著。
進門,關門,商盛二話不說直接將她壓在了門上。
粗重的吻隨即落下,餘伊連呼吸都不能。
“你說我是誰的?”
“你讓誰給我生孩子?”
商盛額頭青筋鼓出,但始終聲音壓抑,怕嚇壞了她,“我是你丈夫你把我推給別人?嗯?”
如此近的距離,餘伊感受到了他的憤怒。
他的眼尾都紅了。
又強勢,又破碎。
“我成全你還不好?商太太的位置誰愛坐誰坐,反正我不想坐了。”
“你當婚姻是兒戲嗎?”
“不,我一直安分守己地當你的太太,可你外面有人,還不止一個。”
“誰?我外面有誰?”剋制穩定的商盛此刻臉上寫滿了委屈。
餘伊推了他一下,他沒防備,往後一個趔趄。
但眼睛仍舊死死盯著餘伊。
眼尾泛紅,眼眶潮溼,全是委屈。
餘伊不想再忍了,他嘴硬不肯承認,那她就直接挑明,“溫婉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的,你把她養在身邊,她就是在這裡懷的孕,你們在新市是公開的關係,誰不知道商總你當她是寶貝?”
“還有黃昕月,或許是逢場作戲,或許是露水情緣,總之你們不乾淨。”
“還有誰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你的事,我再也不想知道了。”
餘伊曾用七年時光向他靠近,如今,花光所有力氣,只為遠離。
她的胸腔酸脹難受,可再難受,也好過長年累月地蹉跎下去。
不被愛,就是原罪。
“所以你故意打傷黃昕月把事情鬧大,就是想離婚對不對?”
“對。”餘伊承認。
她知道嘴硬是多麼的討厭。
黃昕月那些話並非不能忍,網上討論那麼激烈,還有比黃昕月說的更難聽的,她都能當熱鬧看。
她不能忍的,是這段婚姻。
兩個人以上的婚姻,太擁擠。
商盛呼吸聲很重,他也不能忍了,她都有蓄謀離婚的打算,他再不能忍。
也不能等。
他捉住她的手腕,一邊往臥室裡拖,一邊松領帶。
“你放開,放開我。”
到了房門口,餘伊敏捷地扒住門框,破口大罵,“商盛,你這個混蛋。”
她在罵,他在拉。
拉扯間,連衣裙的肩帶滑落,露出裡面一半多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