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完了?這是你的新招數嗎?你都懷了我的孩子,還要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到底想貪圖什麼?”
可他口中的女孩,也就比我小一歲。
他抿唇,開口問我:“孩子怎麼樣了?”
我剛想說。
可鈴聲一響,他便緊張地接起來。
“小姑娘給我打電話這麼多次,肯定很嚴重。”
兒子已經歡呼往外衝。
這一次,我沒有像以往跪著哭求他們留下來。
讓他們快去。
尹雲廷遲疑地看我一眼。
“我們是你家人,可她只有我可以依靠。”
我自動忽略他的辯解:“知道了,你先陪她吧。”
反正他這些天也沒來照顧我。
我不需要。
下一秒門被買完飯的護工推開了。
尹雲廷一愣,審視地看我。
“誰讓你隨便花錢請護工的?”
我淡淡回應:“可你不是要照顧蘇秋心嗎?”
尹雲廷臉色不太好看。
但兒子卻眼睛亮了起來。
“心心姐姐一個人不方便,媽媽你把護工讓給她吧!”
我的心更加廷涼。
他已經很久沒有叫過我媽媽了。
再一次聽到,居然是為了蘇秋心搶我護工!
“是啊,心心需要長期休養,你也就做的手術而已。”
尹雲廷也讚賞看了兒子一眼,拉起護工往外走。
“我是她丈夫,她花的錢也是我給的。
你聽我的就行。”
我震驚地睜大眼睛。
他居然這麼輕描淡寫揭了過去我傷痛三天無人管的事情。
我氣得頭暈,捂住刀口。
護工馬上甩開他,幫我調整姿勢。
“放著懷孕老婆不管照顧別的女人,我可不想服務這種僱主。”
尹雲廷微怔,有點點尷尬。
當時意外懷上的時候,是他鼓勵我再生一個的。
他說他會伺候我服服帖帖,我天真相信了,期待孩子的到來。
可孩子已經不在了。
尹雲廷生氣又不想失了面子,把矛頭轉向我。
“夏憬你就這麼分不清主次?
“還真是什麼樣的人請什麼樣的爛護工。”
兒子已經拖著護工的手臂,要讓她去照顧蘇秋心。
尹雲廷還想說什麼。
但我的刀口猛然痛了起來,顫抖的按向止痛泵。
看著我冷汗涔涔,他才慌亂一瞬。
又無奈按按眉心。
“抱歉,我也很累,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別讓我為難了。”
“你把賬單發我吧,老公給你報銷,怎麼樣?”
我在心裡冷笑,表面只是應了一聲。
他便帶著兒子迫不及待離開了。
我想過去真是瞎了眼。
大學時我對他一見鍾情,無論醉酒還是病痛,我都會任勞任怨幫他。
他從不明確拒絕。
直到有次尹雲廷酩汀大醉,迷濛將我壓在牆上求婚。
我心喜至極,甚至為了他單方面和家裡斷絕了關係。
可後來我才知曉,那天是蘇秋心出國的日子。
就當幾年真心餵了白眼狼。
一通電話打過來。
是我曾經一直擔任過評委的繪畫比賽邀請我重回評委席。
“我同意了。”
“我們年年請你來你都拒絕,這次啊?你同意了?”
對面顯然有些激動。
“太好了!這次的比賽在溫哥華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