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起收拾好行李。
在丞相府住了多年,所有的東西僅用一個包裹就全部裝完了。
奶孃看著那小小的包裹,眼眶又紅了起來,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哽咽。
“小姐,這麼多年竟然只有這麼點東西,真是太委屈你了,你可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啊。”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無妨,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新生活了。”
話音剛落,房門被猛地一腳踹開。
是沈父沈母,還有沈之言。
他們帶著哭哭啼啼的沈雲瑤一起擠進了屋裡。
沈之言臉色陰沉,冷聲道:
“你是不是偷走了阿瑤的玉佩?”
我愣了一下,隨即覺得荒謬至極。
“我整日待在屋子內,去哪裡偷她的玉佩?”
沈雲瑤紅著眼眶,可憐巴巴看向我。
“前幾日我戴著玉佩來了姐姐的房間,回去後便不見了。”
“我本想瞞下來,是哥哥看到我脖子上空空蕩蕩,追問之下我才道出實情。”
“姐姐,那玉佩對我很重要,你就還給我吧,我保證不會怪你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眼角的淚花。
那副柔弱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我做了不可饒恕的壞事。
沈父滿眼失望,怒不可遏。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阿瑤對你一片真心,你竟還偷走了她的貼身之物,今日你必須交出來,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我又急又氣,眼眶泛紅,大聲說道:
“我根本沒見什麼玉佩,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拿的,可有什麼證據?就憑她空口白牙一說嗎?”
蘇雲瑤哭腔更重,掙扎著要朝我下跪。
“姐姐,你就還給我吧,及笄禮馬上就開始了,你為什麼要毀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看著她這幅模樣,幾個人心疼得不行。
沈之言衝小廝使了個眼色。
那小廝立馬會意,上前就要搜我的屋子。
奶孃見狀,趕忙擋在我身前。
“這是小姐的閨房,你們怎麼能隨意搜找!”
沈之言卻一把將奶孃扯到一旁,冷冷道:
“你這老刁奴,少在這裡礙事,若真從這屋裡搜出玉佩,你們主僕二人都別想好過!”
玉珠還想再阻攔,卻被另一個小廝制住,動彈不得。
那幾個小廝在屋裡翻箱倒櫃,將為數不多的物件扔得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卻還是沒找到所謂的玉佩。
沈雲瑤崩潰大喊:
“肯定在姐姐身上,這麼貴重的東西,她肯定放在身上!”
沈父一聽,眼神中滿是狠厲,當即就要上前搜身。
我又驚又怒,掙扎著往後退。
沈母在一旁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也覺得此舉有些不妥,但還是沒有阻攔,只是輕聲勸著:
“阿妍,你就配合一下吧,若真不在你身上,我們也好還你個清白。”
我瞪著他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不是我,我根本沒拿那玉佩!”
可沈父根本不顧我的反抗,力氣極大,一把就攥住了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在我身上摸索起來。
我只覺得屈辱至極,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腦袋,又羞又惱,卻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