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下鄉插隊,我把回城名額讓給男友程宣言。
他保證會把我接過去,卻在回城第二天摔下懸崖屍骨無存。
我悲痛欲絕卻只能被困在鄉下種田。
直到高考恢復,年近50的我終於回到闊別已久的家。
可媽卻摟著一個容貌盡毀的女人,一臉慈愛道:“淺淺,雖然你三十年前毀了容貌,好在遇見老天有眼,讓你和宣言走到了一起。”
“宣言現在可是人人敬仰的程教授,你爸已經死了,日後我就靠你們了。”
我瞬間呆愣在原地,如果她是淺淺,那我又是誰?
更何況,程宣言不是早就死了嗎?
…
“放心吧淺淺,你願意把名額讓給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不過你是怎麼拿到這回城的名額的?快和我對對口供,要不然到時候露餡就得不償失了。”
程宣言壓低嗓音,時不時注意十分有人看向這邊。
我恍惚的看著手中的鐮刀,機械系的割著麥子。
直到程宣言見我沒理他,抬起胳膊偷偷撞了我一下。
我終於回過神來,看著程宣言這張年輕帥氣的面龐,我心底一片寒霜。
前世,我因救下一對溺水的雙胞胎被組織獎勵了一個回城的名額。
讀書人在這個年代最想要的就是回城的機會。
因為這並不僅僅代表可以回城享福,還代表得到了回學校的機會。
可我卻心甘情願把這個機會讓給了程宣言。
只因他是醫科人才,還未下鄉改造之前,他是萬眾矚目的天才學生。
程宣言答應回城後會專心研究,治好我爸的心臟病。
他還說我只是個普通的新聞系學生,即使回城也不一定能創造比他更大的造化。
在一番洗腦下,我寫信告訴組織。
當時救人時我只是施救,實際上下水的人是程宣言,我還表示願意把回城的名額還給程宣言。
在沒發現程宣言還活著之前,我只覺得命運作弄人。
可看見程宣言沒死後我才發現,或許他對我至始至終只有利用。
想起前世媽媽說爸爸已經死了的那番話,我不由得雙眸一紅。
我後來查過,程宣言回城後第八年就去國外學習了最先進的心臟搭橋手術,可他那時並沒有給爸爸做手術。
反而冠冕堂皇的對著媒體說:“我這雙手並不屬於個人,而屬於國家和人民,所以心臟手術全靠排隊先後,不分親熟!”
這番話直接讓世人將他捧為人民的醫師。
而我爸卻被硬生生拖到不治身亡!
無盡恨意蔓延,我甚至想抓住程宣言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麼,可我不能。
注意到周圍已經有人看向這邊,我依舊沒有動作。
等到程宣言再次抬手的時候,我撲通一下摔在地裡,大喊著:“割麥子就割麥子,你摸我屁股幹啥?!”
刻意放大的嗓音直接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程宣言漲紅了臉,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我…我沒有!”
我緊咬下唇:“我一個姑娘家,還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剛剛就你離我最近!就算我們平時多說了幾句話,那你也不能動手動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