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我跟著老公回他老家過年。
路上老公車速過快，出了車禍。
等我醒來時，聽到老公在打著電話。
“媽，等婧婉死了，我再叫救護車。”
車外好心人猛烈敲打著車窗。
“你們人沒事吧？要叫救護車嗎？”
老公放下了手機，拼命搖著手。
見路人離開後，老公轉過頭呼叫著我的名字。
“婧婉，婧婉，你還好嗎？”
此時我早已再次閉上了雙眼，假裝昏迷。
老公的手指放到我鼻尖上，在辨別我是否活著。
“靠，怎麼還不死？”
他的嘀咕聲清晰地落入我耳中。
這一刻我能確定，他是真的想我死。
心臟傳來陣陣抽痛，我的老公居然如此歹毒。
但我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老公，你怎麼樣？”
睜開了雙眼，側頭看向坐在駕駛座的老公。
他正拿著手機遊戲打得忘乎所以。
我再一次呼喚著他的名字，他才如夢初醒。
他瞪圓了雙眼，不可思議盯著我。
“老公，你怎麼不說話？”
片刻後，他回過了神，臉上露出假笑。
“婧婉，你沒事太好了，嚇死我了。”
“我正想打電話叫救護車呢。”
說完老公就下了車，看了看損壞的車頭。
他踹了一下車頭，黑著臉打著電話。
“媽，她沒死成，我們現在回來。”
“記得在餃子餡裡多放點花生碎。”
真是我的好老公，還記得我對花生過敏。
等老公一上車，我先他一步開口。
“老公，我們不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嗎？”
“大過年去什麼醫院，晦氣。”
說著他再次發動了汽車，行駛在路上。
“家裡一堆親戚，等著我們過年吃團圓飯呢。”
“我媽特地給你包了餃子，你多吃點。”
一場鴻門宴等著我，他們倒是百無禁忌。
別人歡天喜地過年，老公想給我辦白事。
老公嘴角上揚，全然忘了剛才的車禍。
看著車外的風景，想起我和老公的過往。
老公張宗磊的老家在農村，離縣城4小時車程。
自從跟老公結婚後，每年都回他家過年。
平時我跟老公相處還算和睦，日子過得算是滋潤。
但自從去年婆婆來城裡做保姆，我們就會時常吵架。
只要一休息，婆婆就會來我們家。
她早上五點就在廚房各種鼓搗，發出噪音。
五點半的時候，她會喊我們起來吃早飯。
吃完老公繼續去睡，而我留下來收拾。
婆婆還會嘴裡罵罵咧咧指使我幹活。
每次我跟老公抱怨，他就會幫著他媽。
“我媽不都是為了我們嘛，她那麼辛苦。”
婆婆還會指桑罵槐地罵我，“不會下蛋的母雞。”
好在婆婆幹了半年多就不幹了，回老家了。
她自己說是不適應城裡的生活。
但後來我知道，她是因為手腳不乾淨被辭退了。
自從婆婆回去後，老公也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願運動的老公，開始三天兩頭往健身房跑。
不注重打扮的他，喜歡上了名牌衣服。
甚至他都開始噴他曾嗤之以鼻的香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