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太?”聽到這個稱呼,周身像是墜入冰窖一樣冷峭。
這幾天蘇牧之和顧卿卿形影不離,前臺口中的蘇太太還能是誰?
我嘆了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情緒,亮出電子結婚證,拿到房號後,在前臺尷尬又同情的眼光下走進電梯。
我沒有敲門,直接用房卡刷開了套房,客廳的地上一片混亂,內衣褲子扔的滿地都是。
走近臥室,門內傳出一陣不堪入耳的呻吟聲和喘息聲,任我再遲鈍,也能聽出這是蘇牧之和顧卿卿的聲音,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透過門縫,隱約還能看見兩人糾纏的身影。
“牧之,要是被南風姐知道了怎麼辦?”
“她算是什麼東西,這個家還輪不到她說了算,在我眼裡,她連你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聽到他的話,我心臟猛地抽縮了下,儘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此刻還是鑽心的疼。
我用心經營的三年婚姻,在他眼裡竟然一文不值,那麼,我也沒必要維持下去了。
剛想推門而入,下一秒,手機突然響了,突兀的鈴聲把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
看清是醫院打來的電話,我連忙按下接聽,下一秒,卻迎來晴天霹靂:“許女士,您趕緊來醫院一趟,您父親快要不行了!”
我緊握著手機,霎時血液上湧:“你說什麼?”
“許女士,請您儘快,病人情況非常不好,恐怕要”
我已經不敢往下聽,掛斷電話,才發現身體已經僵住。
“許南風!你偷聽我們?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了?”
還未從悲痛的衝擊中反應過來,就看見蘇牧之憤怒指著我,身下的女人慌亂扯過被子遮住赤裸的身體。
眼下我無心捉姦,只恨恨看向他:“蘇牧之,你答應我探望我爸,現在卻在這裡偷吃,要是我爸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還有,上不得檯面的是你們,婚內出軌,知三當三,事實就擺在眼前,還要倒打一耙,蘇牧之,你真是個厚顏無恥的混蛋!”
趁他一時語塞,我轉身離開酒店,趕去醫院。
爸爸治療的醫院離藏區並不遠,當時正是為了順便探望,所以才將西藏選為週年旅行的目的地。
我緊趕慢趕,但沒想到還是沒趕上,車行到半路的時候,接到醫院的電話:“對不起許女士,我們已經盡力了,您的父親去世了。”
眼淚像洪水一樣湧出,那個疼愛我的爸爸,連我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我的心就像被凌遲,狠狠的疼。
趕到太平間,爸爸的遺體已經被放在冷藏櫃中,臉上的表情卻並不平和,反而有些猙獰。
我忍著悲痛,卻心生疑問,爸爸的生命體徵一向平穩,怎麼會突然離世?
焦急詢問醫護人員後,護士也一臉難色:“我們也沒想到令尊身體狀況突然惡化了,平時的治療和護理都是跟以前一樣,從未馬虎,只是”護士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只是怎麼了?”我著急問她。
“令尊去世的前一天,有位女士來看過他,說是您先生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