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隱婚的第五年,我們計劃在拉斯維加斯慶祝結婚紀念日。
可顧寒的白月光突然出事了。
她在賭場輸光了所有錢,現在情緒崩潰,急需顧寒去安慰。
顧寒二話沒說,丟下我,趕去了賭場。
我獨自一人走在拉斯維加斯的街頭,一輛失控的跑車衝向人群。
被撞飛後,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個女孩能活下來真是奇蹟!她被撞飛那麼遠,內臟都破裂了!”
醫生看著手術檯上的我,驚歎地說道。
可只有我知道,在彌留之際,我看到了一扇門。
“愛,是最珍貴的情感,你確定要典當它嗎?”
“我確定。”
“價值評估完畢,不多不少,剛好夠換取一次重生。”
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讓我有些不適。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我猛地坐起身,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一陣劇痛傳來。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看著自己纏滿繃帶的身體。
重生?典當愛情?
難道這一切都不是夢?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真是奇蹟,那麼嚴重的傷勢,竟然這麼快就恢復意識了。”
我看著他,眼神空洞。
思緒還停留在那扇門前,停留在那個冰冷的聲音裡。
醫生似乎也習慣了病人的這種反應,自顧自地說:
“你命真大,能活下來真是奇蹟。
不過你的內臟受損嚴重,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我擺了擺手,示意醫生停下。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醫生離開後,我再次陷入沉思。
愛情
腦海中浮現出顧寒的臉,那個曾經讓我心動的男人,那個為了白月光拋下我的男人。
現在,我的心裡竟然沒有一絲波瀾。
就好像,我真的已經把愛情典當掉了一樣。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顧寒的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顧寒略帶疲憊的聲音。
我平靜地說我出了車禍,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他懷疑地問:
“真的假的?你又在騙我吧?溫晴,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我告訴你,我現在沒空陪你鬧!婉兒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哭得快暈過去了,我必須陪著她。”
緊接著是一聲嬌滴滴的啜泣,想來就是他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了。
我冷笑一聲,心臟卻奇異地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典當了愛情,果然連帶著心痛也一併典當了。
“哦,是嗎?那可真是太巧了,我的內臟也挺不穩定的。”
“顧大影帝,您還是先照顧好你的心肝寶貝吧,我就不勞您費心了。”
電話那頭靜默了幾秒,顧寒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
“溫晴,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我懶得再跟他廢話,
“對了,拉斯維加斯這邊的醫療費賬單會寄給你,記得支付。”
“畢竟,我可是為了慶祝咱倆這有名無實的結婚紀念日才出的車禍。”
我叫溫晴,是顧寒的隱婚妻子,同時也是他的助理。
諷刺的是,我每天都陪在他身邊,以助理的身份,為他端茶倒水,安排行程,
我就像個陀螺,圍著他團團轉,只為了讓他活得更舒適,更瀟灑。
而他呢?
他把我對他的好當成理所當然,甚至覺得我礙眼,影響了他和白月光你儂我儂。
“溫晴,你能不能別總在我眼前晃?看著心煩。”
有一次,他當著劇組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地對我說。
我當時愣住了。
因為我已經連續三天只睡了不到四個小時,為了協調他的行程,處理他的各種瑣事,我幾乎變成了一個陀螺,連軸轉。
我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可他卻連一句關心都沒有。
但我很快調整好表情,面帶微笑地說:
“顧先生,我是您的助理,照顧您的生活起居是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