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竹心你又胡亂發什麼脾氣?”
“青青是客人,你怎麼好意思給她擺臉色看的?”
“我警告你,現在就馬上和她去道歉,否則我和你沒完!”
我指了指桌上的檔案袋,裡面裝著我的癌症確診病例。
“你要不要先看看裡面的東西,再和我說話?”
李逢澤冷笑一聲,連眼皮也不抬的就將東西摔在地上。
“你又想刷什麼賣慘的把戲?”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總是喜歡胡亂吃醋?”
我張了張嘴。
像是有千言萬語都在喉嚨裡都騎了車,叫我說不出話。
索性背過身去,懶得理會他。
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的李逢澤連忙從背後抱住了我。
溫柔的氣息撒在我脖頸間。
讓我覺得有些癢。
“竹心,我錯了。
我只是一時沒控制住情緒而已,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你看,我還給你帶了禮物。”
他像獻寶似的從懷裡拿出一條項鍊。
和我手上的戒指正好配套。
是我喜歡的款式。
見我表情有些動容,李逢澤連忙將項鍊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欣喜說道:
“我還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豆沙點心,和我一起下樓吃點好不好?”
回憶在倒帶。
大三那年的冬天,我因為考試發揮失常而低迷不振。
為了安慰我,李逢澤冒著寒風暴雪,從凌晨就開始排隊。
最後將豆沙點心藏在懷裡保溫,最後小心翼翼遞給我的情景。
我眼裡驀然湧出幾絲淚花。
還不等我回答,他就拉著我的手準備一起下樓。
我有些尷尬的開口:
“李逢澤我有些倒胃口,我只想睡覺。”
卻沒敢和他說是因為看見他和沈青青親暱而感到噁心。
李逢澤只能壓著性子勸導我。
“就算你不吃孩子也要吃啊。”
“你不吃飽點怎麼能生出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來呢?”
我的表情立馬就垮了下來,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這才明白,他擔心的始終都只有我肚子裡孩子的臍帶血能不能救沈青青。
我冷漠道:
“我要休息了。”
感覺到被戲耍的李逢澤立馬對著我破口大罵道:
“你怎麼油鹽不進!”
隨即又氣憤的將花瓶砸碎在地。
巨大的響聲讓沈青青愉悅的勾起了嘴唇。
就在他情緒即將達到極致時。
沈青青才不急不緩的上樓,溫順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逢澤哥你別生氣,竹心姐應該只是產前抑鬱,讓我先好好開導她。”
“你先出去吧。”
李逢澤的神情這才緩和下來。
“青青還是你體貼。”
“要是蔣竹心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說罷,他又偷的在沈青青的臀部上捏了一把,這才離開房間。
見李逢澤離開,沈青青也不裝了。
“蔣竹心,你這胎看樣子長得還蠻不錯啊,只是可惜了,他註定活不了多久。”
“不過看在他給我續命的份上,我會給他好好請個大師超度的。”
我雙眼猩紅的盯著他,怒斥道:
“破壞人姻緣,殺人性命,你這麼惡毒就不怕遭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