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
」我嘆了口氣。
「江寒舟,普陀山心誠才靈的。
」
江寒舟聽不進去。
他一向不信這些,宋菁菁出意外的時候他也不曾求過神佛。
這人二話不說把我槓在肩頭就往家帶。
我倔勁上來了,又打又撓,拼命掙扎。
「江寒舟,你放開我,你憑什麼干涉我的決定。
」
「你算是我什麼人啊!」
男人瞬間剎停步子。
舌尖頂腮,氣急反笑的啃上來。
「就憑你這條命是我妹妹救回來的!」
霸道強硬,唇槍舌戰,這叫我幾乎要窒息。
「許央,因為你活著是我最愛的人換來的。
所以,你永遠虧欠我!」
瘋子。
怎麼會有這麼蠻不講理的瘋子!
大滴大滴的眼淚砸在地上。
「那我呢,是我想要這樣的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救生繩會突然斷掉,江寒舟,你咄咄逼人,到底要我怎麼做呢?」
我捂住眼睛,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繼而嚎啕大哭。
「悲劇已經發生了,如果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呼救,會一個人悄無聲息死在那片海,你有在乎的人,我難道就沒有嗎!」
「現在躺在病床上是我的媽媽,我想為她求一份平安,我又有什麼錯呢!」
幾乎是破罐子破摔。
我抱著跟江寒舟撕破臉的決心吵架。
不知道哭了多久。
我又被他扛在肩上往家帶。
一路上,我近乎淒厲。
「江寒舟,你個王八蛋!」
「閉嘴。
」
他一邊大步走,一邊揍上我的屁股。
語氣惡狠狠的。
「不是要上普陀山嗎,你穿這麼少又怎麼上?」
我如願在普陀山求完佛珠的時候。
江寒舟站在車外,一邊面頰高高腫著。
冷風過來。
我才後知後覺自己幹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直到忐忑坐進車裡,裡頭的人還是沒有發作。
「對對不起啊。
我不是故意的。
」
畢竟媽媽還需要這人的幫忙,我打破僵局,主動示軟。
江寒舟掃了我一眼,傾身過來。
我下意識閉上眼發抖。
這人語氣一下子古怪起來。
「許央,你就這麼怕我?」
「咔噠」一聲。
原來是要系安全帶。
這人煩躁地坐回到駕駛位。
「躲什麼,我又不打女人。
」
是。
可他冷臉生氣,比打人更嚇人。
「江寒舟,我媽媽的腎源」
我岔開話題,試探開口。
「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吧。
」
給江寒舟當金絲雀,他為我救媽媽。
這也是這些年,我一直忍耐下去的理由。
江寒舟很少許承諾。
可一旦許了,就一定會做到。
這是我對他最後為數不多的信任。
江寒舟點頭,剛要說話,車窗突然被人敲響。
「學長?」
車窗搖下,一張熟悉的面孔露了出來。
「在山下就貌似看見你,沒想到真的是你。
」
見到我,對方微微一笑。
「師姐,好久不見。
」
韓笑無疑是漂亮的。
雪天,一件米色大衣更顯得嬌嫩細膩。
據說,這人轉去南舞后,是除了宋菁菁外,第二有名的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