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李大媽聽到動靜,更加大力拍門。
“許富貴,你咋叫得這樣悽慘,發生什麼事了?”
我剛抬腳踹了門一下,一股力量將我拖了回去。
是狗哥。
“臭丫頭還敢跑,看來剛才還是手下留情了!”
他抓起一旁的鐵鍬,朝我的頭重重拍了下來。
我瞬間倒地失去所有防抗能力。
頭疼欲裂,一股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襯得我滿眼猩紅。
兩人將我拖進了柴房。
與此同時,我聽到許富貴在外面喊:
“沒事,剛才抓到一隻兔子,咬了我一口。”
李大媽在門外哦了一聲,我急得不行,用頭開始撞柴房的門。
咚,咚咚——
沒撞幾下,後背結結實實捱了一腳。
我整張臉埋進了土裡。
“不想死就老實點!”
狗哥抬腳用力踩著我的背,我喉間一癢,噴出一口鮮血。
隨之噴出的,還有嘴裡那張破抹布!
“救命!”
我拼盡全力喊出這句,大門外的李大媽有些遲疑。
“我怎麼好像聽到有人救命?”
“哦,是我屋頭電視沒關,你聽錯了!”
許富貴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我還想喊,嘴卻被狗哥捏住。
吳姐撿起一旁的硬柴往我嘴裡搗來。
“叫,我讓你叫!”
我的口腔頓時被搗爛,血沫湧入嗓子眼,疼得我只能不斷嗚嗚悲鳴。
眼淚一直往下流,沖刷著滿臉的血。
“小賤人再不老實信不信我們現在就廢了你!”
我不敢再反抗,老老實實縮在了柴堆裡。
兩人見我老實了,這才開門出去。
“走了?”
“走了。”
聽許富貴說李大媽走了後,兩人呼了口氣。
我的心沉到谷底。
柴房的門被打開,許富貴一拐一瘸朝我走來。
“臭丫頭差點害我斷子絕孫,我要把你手腳都打斷,再割了你的舌頭,你這輩子就在柴房過吧!”
他剛舉起手中的鐮刀,李大媽的聲音再次傳來。
“哎,老張別走——!”
“你錢包掉了!”
羊群的聲音由遠及近,二叔疑惑的聲音響起。
“這不是我的錢包啊,打開看看就知道是誰的了。”
與此同時,狗哥往身上一摸,臉色大變。
“壞了!是我的錢包!”
許富貴放下鐮刀有些緊張。
“那咋弄?”
“不能讓他們打開!裡面有幾個女娃的證件!”
狗哥急得直跳腳。
許富貴只得示意兩人將我押回柴房。
然後奔過去將大門開了個縫,對我二叔急道:
“是我的!哎呀這可是我攢了幾年的老婆本!”
二叔沒有立刻將錢包還給許富貴,而是調侃起來。
“可以啊你老許,不聲不響攢了怎麼些錢!”
許富貴打著哈哈敷衍他,我卻急得要命。
顧不上嘴裡翻湧的痛意和血沫,我張口想呼喊二叔,喉嚨裡卻只能發出零碎的嗬嗬聲。
“咦?看來你逮的兔子不安分啊。”
李大媽湊上來調侃,二叔低頭看到了一路血跡。
“我都幫你這麼大忙了,兔子給我當報酬唄?”
不等許富貴拒絕,他捏著錢包從門縫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