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他又湊上來。
我推開,他從另一面準備偷襲。
週而復始了幾遍後,我煩了。
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他倒是委屈上了,頓了一會開口:
“回家。”
司機早被他在上車的時候趕走了。
我只好任勞任怨地給他當起代駕。
幸好我平日裡滴酒不沾。
我把他摁在後座,兇巴巴地命令:
“現在開始到回家,不許說話不許動!聽明白了點頭!”
他乖乖點了點頭。
一米九的大高個,正襟危坐,像個幼兒園聽老師話的小朋友。
明明知道不應該,我看著還是有點眼熱。
怎麼早沒發現,他醉了以後,這麼誘人呢。
早知道,五年前就該把家裡所有的傢俱都換成酒。
我開車很快,沒一會就到了家。
好久沒摸方向盤,下車的時候,我還有點戀戀不捨。
宋聞聲在結婚三個月的時候,就不讓我開車了。
因為我在這塊追求刺激,他怕我出問題。
那時候我還處在融化堅冰的幻想中,想也不想就點了頭。
答應他以後出行都叫家裡司機。
幻想很美好,我想著,都領證了,又天天在一個屋簷下,怎麼不能讓他愛上我呢?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五年來,別說睡覺,就是親嘴,也是從來沒有過。
我和宋聞聲,因為他的拒絕,生生把夫妻,做成了朋友。
還好,過了今晚,明兒一早離婚協議書送來,我就讓他簽字。
我這樣想著,命令宋聞聲自己走回房間。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
好像還沒醒酒。
我嘆了口氣:“服了你了。”
拉起他的手,往他的書房去。
這五年,他以辦公為藉口,每晚每晚,連和我蓋一張被子,都不願意。
可這回我想把他帶到書房。
他卻站在主臥前,不動了。
我拿出了吃奶的勁,可他巋然不動,還有時間,湊上來親了我一口。
親完我,宋聞聲眼睛亮晶晶的。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我氣笑了: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的,是嗎?”
他不說話,拉著我進了主臥。
五年來一直是我一個人睡的,主臥。
他主動地坐在床上,脫掉西裝。
用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手,一顆顆解開襯衫的扣子。
然後拉著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像極了一種無聲的邀請。
我還尚存著一絲理智。
轉身準備離開。
可身後有人拉住了我的手。
他用這五年我從沒聽過的繾綣語調,低低求我:
“別走。”
我暗罵自己一聲賤。
不停心理建設,他醉了他醉了他醉了。
回過身,準備看這男人還打算幹什麼。
下一秒,眼前的一切讓我驚呆了。
蓬的一下。
他的腦袋上長出了標誌性的尖角。
西裝褲被冒出來的尾巴撐裂,露出肌肉結實有力的大腿。
還有驚人的咳咳。
我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他果然不是人類。
我看向宋聞聲。
床上的男人也回望我。
這下連眼睛的顏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