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求求你就放過我們家吧!”
是個顫顫巍巍的老人,眼淚在滿臉縱橫的皺紋上流淌。
一言不發突然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心中一動,剛想說些什麼,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啪!”
“張曄,我們餘家到底怎麼你了?”
一看,白蓮花餘燼瞪著眼,滿臉委屈。
一旁顧生謹直直盯著我
我輕輕摸了兩下臉,扯了扯唇,向前邁了兩步。
定定看著她。
“啪!啪!啪!”左右開弓,直接就是三下。
把她都打蒙了,周圍更是一片寂靜無聲。
顧生謹的臉更是直接黑了兩度,上前兩步攥住我的手腕。
卻被江階一下子掰開。
“夫人,下次叫我打就好了,別髒了你的手。”
我點了點頭。
“張曄,你耍這些手段不就是想逼著我回家繼續當你老公嗎?”
“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我跟本不喜歡你這款!”
不喜歡我這款?
幾年前的成年舊事突然一下子湧進腦海。
當時顧生謹還和他的初戀齊棋在一起。
齊棋五官張揚,身材有致,是標準的明豔型大美女。
人人和二十歲的我說:
“張曄,你放棄吧,他不喜歡你這種。”
“咱何苦吊死在他這一棵樹上,咱也不差啊!”
“顧家要麼要門當戶對的,要麼要各方面都是最優秀的,怎麼會看上你?”
這樣的話,我聽了高中整整三年——貫穿了我整個青春。
直到我考上清大,那些人才徹底閉了嘴。
顧家家大業大,在整個海城獨樹一幟,能與之媲美的幾乎沒有。
所以我一邊看著顧生謹和齊棋談人人豔羨的戀愛,一邊拼了命地考上頂尖大學。
大家閨秀該會的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
二十歲滿眼都是顧生謹的我真正活成了顧家標準兒媳的模樣。
甚至在訂婚前,顧生謹都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
沒有倒追,沒有表白。
我就這麼成了顧生謹的妻子。
“你不喜歡我這款,卻還是娶了我”
“你喜歡這種小白蓮,她還不是進不了顧家的大門!”
不等他們回答,我給了個眼神給江階。
多年相伴,有些話我們早已不必多說。
“給我砸!”
一聲令下,劈里啪啦的聲音瞬間又響起來。
嘈雜,又刺耳。
桌凳,裝飾,頃刻間通通化為廢品,現場一片狼藉
“夠了,我回顧家!”
“不要啊!顧生謹!你說好和我過一輩子普通人的日子的!”
“噠噠噠”
我鑲滿細鑽的高跟鞋踩在地上折射出細閃的光,想不注意到都難。
“原來小三都喜歡做白日夢啊,他身家上億,憑什麼去跟你過所謂苦日子。”
“啊???”
我滿眼譏諷。
“他就算勉強和你回去,也不會喜歡上你這麼刻薄的人!!!”
餘燼奔潰地失聲尖叫,再也沒有了那股弱不經風的柔弱感。
顧生謹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是他開始不耐煩的徵兆。
看來顧生謹也不是那麼瞎嘛,什麼人都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