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喜不外露的他提到這件事,高興的連連鼓掌,激動的繞著床走到另外一邊。
“再過七天就是我們的婚禮,到時候我會把這個好消息公之於眾,這兩件喜事是我有生之年最好的消息!”
聽到他的話,我心跳莫名漏了半拍,曾經在落水後,醫生的話猶在耳畔。
齊司禮更是帶我全世界的跑治病,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我這輩子很難懷孕。
因此,齊司禮的家人對我愈發不滿,曾一連多次當眾甩臉色,只為讓我知難而退。
齊司禮向來見不慣這種場面,不止一次為了維護我,當面和他家人起了衝突。
“我們家又沒有皇位要繼承,韻錦願意來到我身邊,就是我們家幾輩子積來的福分,以後誰再提起這件事,要麼自行在族譜除名,要麼就在族譜上把我的名字除掉!”
想到此處,我如鯁在喉的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實在是想不通這世間竟會如此造化弄人,頓時淚如雨下。
這個孩子,為什麼偏偏會在這個時候來?
齊司禮走到我面前,把我攬進懷裡,他身上那股小孩子的奶漬味刺鼻。
我猛然將他推開,胃裡莫名泛起噁心,止不住翻湧起來。
他連忙挪到另外一旁,下意識雙手捧著我面前。
“韻錦,你要是不舒服就吐出來,懷孕初期有這些症狀都是正常的,我一直在這陪著你。”
看著面前的人滿目愁容的神情,以及那一旁他已然準備好的平底鞋和一切用品。
我一時間有些呆滯,在齊司禮這裡,我一直都是他的偏愛和例外。
他從一而終給了我五年全心全意的愛,當然我也一樣。
我的心情很快平靜下來,呆愣的看著面前的人。
只要面前的人和外面的女人和孩子斷了,我就能帶著腹中的孩子和他重新開始。
像以前一樣,像這五年一樣。
可不等我把這些話說出口,齊司禮手機鈴聲響了一聲,他瞬間慌了神,猛然站起身離開。
說是他這兩天離開的突然,要去處理公司的事情。
剛離開不到二十分鐘,江月大方的將齊司禮小心翼翼抱孩子的照片發給我。
照片上男人正將頭貼在孩子的頭上,輕聲哄著那孩子入睡。
我死死的攥緊手機,迫使自己不哭出聲來留下最後的體面,可內心的酸澀和苦楚卻止不住湧上心頭。
我這一場痴心妄想的夢。
終究還是碎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平復心情後,點開那份飛機事故的確認信,毅然決然的再次簽下名。
我太瞭解齊司禮,他不會同意和我離婚,更不會心甘情願放我離開。
只會變本加厲,發瘋般的將我留在這裡,讓我終生都逃不出去。
簽下確認信後,我預約了遠在老家的私立醫院,不日進行流產手術。
正當我和預約醫生撥打電話時,江月像流水般將那些不堪入目的視頻傳送過來。
視頻裡的齊司禮像是一頭猛獸,遠遠沒有在我面前溫柔克制的模樣。
他們在公司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家裡也沒有一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