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出聲:「一男一女共處一室不方便吧?要不我和月嫂住一個屋好了。
」
而且這樣的安排對於月嫂來說也不尊重,人家只是來打個工,結果要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睡覺,誰心裡沒有疙瘩?
婆婆勸道:「哎呀,小萱,你甭管了,養好身體就行了,有什麼不方便的,二十小時房門都開著。
」
黃子涵也善解人意地說道:「小萱姐,沒事的,我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有些家庭心疼媽媽,也不想讓老人太辛苦,會安排爸爸過來監督我們,順便學習一點帶娃技能。
」
我心裡雖然彆扭,但當事人都說沒事了,我再阻止就顯得疑神疑鬼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總是有意無意地觀察起黃子涵,發現她和蕭淵民之間除了帶娃的時候說些帶娃知識,其他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反倒是跟我和婆婆兩個人混的熟一些,蕭淵民晚上會陪我到睡覺時間才回客房。
漸漸地我也放下心了,時間久了我還會和她一起吐槽蕭淵民。
這天,婆婆煮好了兩碗燕窩,把一碗放在我面前:「小萱,我也煮了一份給子涵,你不會介意吧?我覺得她帶娃也挺辛苦了,所以」
我擺了擺手:「不介意,她確實辛苦了。
」
從早帶到晚,早上要給我做營養餐,半夜還要起來好幾次餵奶,確實不容易。
黃子涵坐了下來,笑的甜甜的:「阿姨真好!」
現在她和我婆婆的關係堪稱兩姐妹,每天總有說不停的話,有時候她們兩個人說著說著話,看到我過來了,默契的同時閉上了嘴。
我沒把這個行為放在心上,每個人都有悄悄話,不想告訴別人的事情嘛。
但是我發現她對我女兒越來越忽悠,沒有以前那麼有耐心,不知道我有沒有看錯,有時候她看向我女兒的眼神中帶著不耐煩和嫌棄。
我和蕭淵民說過這件事情,他抱著我安慰:「你啊這是胡思亂想,第一次當媽的人都這樣,總覺得別人要害自己的孩子一樣,好好休息吧。
」
我也默認了他的說法。
也許是我第一次當媽媽太敏感了。
直到我有一天午睡醒來,聽到客廳有動靜,輕輕開了房門出來,看到婆婆正端著一個碗放在她面前:「子涵,這是魚膠,你快點吃,不然等下她醒了就吃不了了。
」
我的腦子空白了幾秒,黃子涵只是我們家僱來的月嫂,婆婆不經過我的同意,隨意把我買的補品給她吃也太過了吧?
我緩緩走出來,臉色很不好看。
婆婆看到我嚇了一跳,說話都哆嗦了:「小萱你醒來了啊?」
我直接越過她,打開冰箱。
居然發現我買的魚膠燕窩海參蟲草和阿膠都只剩下一半了!
我回過身直視她的眼睛,質問:「這是什麼意思?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拿我的東西給她吃?」
婆婆眼神閃躲:「我看你很少吃,那些東西放在冰箱上也是浪費。
」
黃子涵也開口和稀泥,「小萱姐,你也不要怪阿姨了,阿姨是心疼我帶小孩辛苦,才想著煮給我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