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哆哆陪著我。
哆哆是我們剛租下這房子的時候,一起領養的金毛犬。
領養哆哆的時候,季同抱著它。
小心翼翼地將哆哆遞給我,輕聲溫柔地說:“以後我工作忙,就讓它代替我陪著你。”
我摸著哆哆的毛,感嘆道:“哆哆,以後你就跟著媽媽相依為命好嗎?”
“汪!”
哆哆點點頭,很有靈性的回應了我。
“乖哆哆。”
狗有時候都比人通人性,狗叫只為看家護院,人甜言蜜語只為利益。
這幾天我撿起了塵封已久的專業書,如果當年我沒有把機會讓出去。
會不會現在站在聚光燈下的不是季同,而是我呢?
手機上傳來學弟的信息打斷了我的思緒,他說季同在醫院和林紫傾求婚了。
我以為我能平靜的接受這一切,可我沒想到疼痛感差點將我吞噬。
愛了八年的人,轉頭就跟別人訂婚了。
那我算什麼,即使已經決心離開,但我還是接受不了這結果。
我以最快速度衝向醫院。
質問著季同:“你和林紫傾求婚了?”
季同頭也沒抬,聲音冷漠:“嗯。”
輕飄飄的一句話,刺痛了我的心。
我紅著眼:“那我呢,你已經當上麻醉醫師三年了,什麼時候兌現承諾。”
“紫傾的舅舅是院長,她能給我更多。”
“你就乖乖做我背後的女人,我心裡愛的是你。”
這是想讓我轉地下情人的節奏?
真無恥。
“啊!”
我正想開口,季同卻用麻醉針刺向了我的脖子。
他抱著我,滿含愧疚:“對不起,千憶,我等下要去拜見院長一家,我不能讓你破壞今天的宴會,你就好好睡一覺。”
被送回家裡後,我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我強撐著剛甦醒的身體去開門。
是林紫傾,我開門後上下打量著她。
她高傲的昂起頭顱,舉起戴著一克拉鑽戒的右手,明晃晃向我炫耀。
“黎千憶,我跟季同訂婚了。”
我悄悄摘下了季同送我的廉價戒指,偷偷藏了起來。
“汪汪汪!”
哆哆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對著林紫傾大叫,想把她趕出門外。
我連忙安撫哆哆:“哆哆乖,不能亂叫。”
“不知你特意這裡告訴我是何用意?”
“我不過是和季同玩玩而已,我就是看不過眼,憑什麼你這黃臉婆都能跟季同在一起多年。”
“只好說我從小就喜歡他,逗一逗他咯,沒想到他當真了。”
“可惜啊,你們統統都是我的玩物。”
林紫傾用手指勾著我的臉,邪魅一笑。
“汪汪汪!汪汪!”
哆哆的反應很激烈,想撲上前護住我。
差點咬傷了林紫傾。
我抱著哆哆,林紫傾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林紫傾和季同都不知道,前兩天我為了哆哆,買了一個寵物監控器。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監控裡將剛才林紫傾的話原原本本的錄了下來。
這將是我送給季同的分手禮物。
“季同哥,就是這隻狗,昨天嚇得我失眠都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