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妻子和奶狗助理卻朝我地扔鞭炮。
只因奶狗助理一句“扔鞭炮能治好耳聾。”
妻子便深信不疑,揚言要治好我的病。
炮聲響亮。
我驚恐地捂著耳朵求他們停下。
奶狗弟弟卻委屈地哭起來。
“北辰哥,我是幫你治病,你不要怪我。”
妻子連忙為他抹掉眼淚,轉頭呵斥我。
“小遠是幫你治病,你個聾子還不識好歹起來了,我太慣你了蘇北辰!”
我被逼得耳鳴暈倒,妻子卻捂著奶狗弟弟的眼睛說我髒。
他們不知道,我的耳聾早就治好。
也不知道,過完年後,我就要離開。
“蘇總,您沒事吧?”
我忍著耳朵上的痛問他:“我的離職申請通過了嗎?”
季助理不屑回答:“蘇總,白總可說了,你死也別想離開她。”
我一時愣神,苦笑著離開。
既然她已經變心了,為什麼還不肯放我走。
遠處忽地傳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我下意識捂住耳朵。
兩個小時前白雪嫣和宋遠朝我扔鞭炮的畫面像趕不走一樣,痛得我全身發麻。
走到遠處抖動的車前,敲了敲門窗。
門窗落下的瞬間,我瞥見了宋遠光著的上身,白雪嫣的紅唇腫的不成樣子。
見我敲門,她掩過眼裡的慌張。
“醒了趕緊回家,自己不會開車嗎?”
我啞然,無言地看著她。
白雪嫣忘了我不是個健康人。
耳聾的第五年,我已經不開車了。
上次開車,我追尾了,是她氣沖沖地抱著我。
眼裡的恐慌將要淹沒:“蘇北辰!這輩子你都不許開車!除非你耳朵好起來!”
她發了恨地罵我,我卻笑個不停。
我知道她怕失去我。
她似乎意識到什麼,咒罵一句,把車窗搖了上去。
再次打開時,宋遠穿著衣服踏出車門。
他故意扯開領子,露出裡面的草莓印記。
“北辰哥,新年快樂,還有,今天的鞭炮響嗎?
我木然地站著,他得意地笑著離開。
坐了副駕後,我依舊平視前方,把離職申請掏了出來。
“小季說你不同意我離職。”
正在開車的白雪嫣眉頭緊皺。
“蘇北辰,你個聾子還想要去哪裡上班,除了我會收留你,誰要你?”
她的話字字錐心,把我貶低得一無是處。
“我的耳朵好了。”
說出這句話時,我以為白雪嫣驚喜,會震驚,哪怕最低她也只是平靜。
可她只是冷笑一聲。
“果然,小遠說的沒錯,你就是裝的。”
“蘇北辰,騙了我五年,在我家好吃好住五年,你可真不要臉啊。”
我扭過頭,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耳朵是三天前好的,她怎麼會說我騙她。
我疑惑的表情落在白雪嫣眼裡成了做作。
“裝不下去了?”
“我沒有裝,我真的聾了五年。”
白雪嫣猛地把車停在路邊。
“沒有裝?蘇北辰,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就這麼讓你好騙嗎?”
我閉上了眼,果然,只要宋遠的話,白雪嫣深信不疑。
“嘖,我就知道你是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