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義正言辭的樣子，氣笑了：
“白菲菲，你裝的什麼好人？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嗎？”
她眼圈立馬就紅了，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總，姜寧姐自己愛慕虛榮，想要在宴會上露臉，卻三番兩次冤枉我，我乾脆辭職算了。”
說著，她就要往外跑，眼中帶淚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江讓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安慰，目光卻沉沉地看向我：
“你哪兒都不許去，該走的也不是你。”
那兩個女生也趁機告狀：
“是啊，菲菲姐，憑什麼是你走啊？江總，這個姜小姐非說她是你未婚妻，要來參加宴會。”
“我們想攔，可她說自己是殘疾人，要是我們敢動她，她就去告我們，我們可不敢招惹她。”
江讓陰森森地笑了，隨後一腳踹在我膝蓋上：
“告？我倒要看看你姜寧能告誰？！”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老老實實躲在家裡別出來，你怎麼敢跑到這來？！”
我忍著膝蓋上的劇痛，靜靜地望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如果我說是被人設計的，你信嗎？”
“別逗了姜寧，你一個殘廢，誰有功夫設計你？有什麼好處？”
“就算有人設計你，你來之前不會給我打電話確認一下嗎？腿廢了，腦子也讓狗吃了？！”
“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得到這個機會，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沒有我，你早不知道死哪去了，居然還敢給我拖後腿？！”
江讓面目猙獰，再也不復我們初識的溫柔模樣。
一剎那，我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他緊緊盯著我的臉，眼中有隱隱的興奮，像是在期待什麼。
可是下一秒，只有我和江讓能聽見的系統機械音響起：
“檢測到目標傷心值下降60點，扣除宿主獎金6000萬，當前總分值20分，是否開啟追妻模式？”
我看見江讓的表情有一瞬的僵住和驚訝。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厭惡地看了我一眼，大聲說道：
“你不是三番兩次跟菲菲過不去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咱倆的婚不用結了，七天後的婚禮，我會娶菲菲做我的新娘！”
白菲菲眼中閃過狂喜。
而我也如江讓所願，傷心值飈到了90分。
我轉動輪椅，默默離開，聽著身後傳來的各種嘲諷：
“江總早就該甩了她了，醜八怪，自取其辱。”
“就是，還想嫁給江總，也不看看自己配嗎？菲菲和江總才是郎才女貌。”
回到家後，我才看見自己的臉。
滑稽的小丑妝，像是在嘲笑我這麼久以來的愚蠢。
很好，我再也不會做小丑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江讓都沒有回家，白菲菲的朋友圈更新的很勤快。
不是江讓陪她試婚紗，就是給她買豪華鑽戒，還有倆人一起拍婚紗照，泡溫泉的曖昧照片。
每張照片上，她都露出筆直的長腿，江讓享受地親吻和撫摸，像是故意在刺激誰。
直到婚禮當天，江讓終於施捨般地給我打來電話：
“阿寧，你知道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