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依為命的獵戶夫君為了救尚書大人被老虎咬死了。
本該隨他而去,尚書大人卻說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且懷有身孕。
他把我安排進別院養胎,更是說年三十就帶我回家共享天倫。
我懷著期待醒來,睜眼卻看到尚書千金帶著一群人闖進別院,說我是勾引尚書的狐媚子。
「原來就是你這個狐媚子,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我爹,窮鄉僻壤來的爛東西,看我不把你撕爛。
」
「果真是狐媚子矯揉造作,柔柔弱弱勾的男人的魂都沒了!這弱不禁風的模樣一看便是賤貨!還妄想著登上尚書府的門?你就該死!」
她不顧我大腹便便,讓下人把我拖到雪地當眾扒下我的衣衫羞辱我。
我抱著她的腳求饒,她還不解氣,要把我的孩子生剝出來。
「孩子,生剝下來興許還能活著。
」
她眼神輕蔑,輕輕地伏在我耳邊說。
「你別想著團聚,我才是唯一的尚書府千金。
」
我有些疲倦地側躺在榻上,手輕輕撫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感受到肚子裡寶寶細微的動作。
「寶寶,你也在期待嗎?娘很快就能和家人見面了…」
萱草拿來毛毯,輕輕蓋在我的身上上。
「小姐,您自小和老爺夫人失散了,定是很想有個家…」
「後來我有了夫君有了家…」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過沒關係,以後我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有寶寶,也有家人…」
三個月前,我那獵戶丈夫被鄰家兄弟抬回家的時候,只剩下一副破敗不堪的軀殼。
他們說他是為了救尚書大人被老虎咬死的,肚子被鋒利的爪子撕開,內臟腸子都不見了…
但是上天待我不薄,我不但找回了親生父親,還懷有了夫君的遺腹子。
萱草在一旁遞過帕子,輕聲寬慰道:「小姐,老爺說今日便派人接您回家,您們就可以正式相認了。
今日年三十,一家團聚共享天倫呢。
」
我期待地點點頭,拉了下毛毯,就要閉目歇息。
不料,窗外傳來了一陣喧囂。
「你們這群狗奴才滾開,居然敢瞞著我,是不是要等小娼婦爬上我孃的頭上,你們才開心?」
「好呀好呀。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狐媚子,讓你們這樣護著她,敢不把我本小姐放在眼裡。
」
「小姐息怒,誰不知道老爺心裡只有夫人,定是她存心勾引的,這等狐媚子,你定要好好教訓教訓。
」
「就是,小姐,這裡地處偏僻,定是狐媚子為了掩人耳目選的狐狸洞,私下不知道藏了壞心思呢。
你可不能輕饒了她。
」
我皺了皺眉頭,這般喧鬧倒是厭煩。
今日年三十,我就讓別院的丫鬟婆子都放假回家團聚,就剩下萱草一人伺候。
萱草應了一聲便去打探消息,卻久久都沒回來。
我輾轉幾回都無法入睡,只得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
聽著門外的喧鬧聲,估摸著是哪戶老爺的風流韻事,在這邊安置了個別院藏起來了個外室,而正頭娘子和子女定是聽聞了什麼消息,帶著人浩浩蕩蕩來別院鬧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