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告訴我,他有個從小玩到大的乾妹妹。
他們曖昧過,屬於喝醉酒後上過床的“鐵哥們”。
在他們十八歲那年,邵心念為追求藝術出國留學,而後很快與一外國人結了婚。
半年前,因為她老公家暴,邵心念離婚了。
邵心念以父母都在國外為由住進了我們家,看我們一家其樂融融,她很羨慕。
“如果,我也能遇到哥哥這樣體貼的男人該有多好。”
顧成向她看去,目光滿是留戀,語氣堅定說道:“一定會實現的。”
上輩子,我老公和我兒子都很喜歡他。
後來,我兒子被綁架了。
歹匪準備要兩千萬,幾乎快要把顧成的手機給打爆了。
拒接,掛斷,無人接聽。
歹匪發了張斷指的圖片給我,我聽著手裡兒子痛苦的呼喊,哭著告訴他們我很快就能籌到錢。
最後一筆資金到款的時候,媒體曝光了這件事。
歹匪氣的直接將我兒子撕票,屍體被找到時,內臟被盡數挖空。
他的手上死死攥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抱著他的女人不是我,而是邵心念。
後來,媒體添油加醋,大肆宣揚,說我這個當媽的不合格,照顧不了自己的兒子,以至於他死前還握著是其他阿姨的照片。
我因為這件事精神恍惚,每夜都能聽到兒子的哭聲。
顧成說我瘋了,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被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瘋子捅了好幾刀。
在IUC時,邵心念來看過我一回。
她都在我耳邊,聲音很得瑟:“你好蠢呀,不過是在你房裡放了個錄音機,你居然還真以為是你兒子來索命,哈哈哈哈,好封建!”
她話音落下,我斷了氣。
以前我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兒子會喜歡邵心念。
後來我知道了。
這幾天顧幸感冒,喉嚨裡有痰,醫生說不能吃甜食。
我說了一句不讓他吃,他氣鼓鼓瞪了我一眼,說是要讓爸爸和邵阿姨帶他去新報的興趣班。
我開車跟了過去,看見他們在半道下了車,然後走進一家商場的蛋糕店。
顧幸拎著草莓蛋糕高糕高興的蹦起來,求著邵心念:“我還要一個芒果餡的蛋糕,給我買嘛!”
顧成不贊成:“一個就夠了,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
“又不是自己吃,我要買這個給我媽媽吃,”
“媽媽對芒果過敏,吃了就會死掉,到時候我就可以讓邵阿姨當我媽媽了!”
顧幸好像已經幻想到那個場景,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顧成拍了下他的腦袋,只說了句不要亂講。
我只靜靜地看著他們,拿起手機拍下他們幸福的瞬間。
到了興趣班,老師接過兒子,教他擺擺手:“快和你爸爸媽媽說再見!”
“爸爸媽媽再見!”
顧幸甚至沒有否認,甜甜的喊她:“媽媽,記得接我放學。”
“好的呀,乖兒子。”
邵心念甜甜的朝他笑著,而後挽著顧幸的手,二人上車後輕車熟路的去了一棟豪華的別墅。
那是顧成送給我二十八歲的生日禮物,院子裡種滿了我喜歡的玫瑰,豔麗而又漂亮。